這日,花宮密道傳來一陣山搖地動的悶爆。很久之后,宮門之人才灰頭土臉的從里面出來。不過還好,人是齊的。后來侍衛(wèi)去收拾時,發(fā)現(xiàn)花宮地基都差點被炸塌了,不由為這驚天動地的威力咋舌。
經(jīng)過短暫修整,宮門又馬不停蹄的抓出內(nèi)奸。此前他們已知霧姬便是無鋒的無名,而那個聯(lián)合霧姬害死老執(zhí)刃宮鴻羽,又設(shè)計殺害上一任月長老,挑動宮門內(nèi)訌的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宮子羽假死的哥哥宮喚羽。
最終,宮喚羽被宮子羽和云為衫聯(lián)手打敗,廢去武功終生囚禁,宮門的危機至此完全解除。隨后宮門發(fā)出召告,無鋒已滅,并言明無鋒用來控制江湖中人的半月之蠅并非毒藥。各派大安,江湖太平!
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本是令人心情愉悅的春意之季,徵宮卻傳出了摔碗的聲響,接著就是一聲暴躁的怒喝:
“無憂,你個混蛋,又來拐我的人,不毒死你我就不是宮遠徵?!?/p>
門外的侍女下人們默默聽著,默默數(shù)著,不到十聲,如約見到生人勿近的宮遠徵大步離開了徵宮,不由相互對了一下眼神:得,千夫人又跟無憂姑娘溜出去了,徵公子這火不知道得燒多大,望珍重!
宮遠徵壓著滔天怒火,準(zhǔn)備出去逮人,但半路上卻遇到了他哥宮尚角。
“遠徵,你這一臉殺氣,出什么事了?”
問完,宮尚角心念一轉(zhuǎn),一秒恍然。
“難道又是那個無憂……?”
話還沒落,宮遠徵的臉更黑了,宮尚角卻差點忍不住失笑。
“哥你說,我就想不通了,她不能找個人嫁了嗎?怎么那么熱衷于拐帶我夫人?”
拐就罷了,還老蠱惑宮千尋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咽不下這口惡氣,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帶的毒藥,還差不差什么?
“咳,誰知道!”
宮尚角敷衍了一下,不想攪和這三個冤種的恩怨情仇。
“哥,你要去哪兒?”
怎么看裝束,像是要出遠門。
“我去一趟孤山鎮(zhèn)?!?/p>
“孤山鎮(zhèn)?你…你是要接上官淺回來?”
聽了宮尚角的話,宮遠徵的注意力一下就轉(zhuǎn)移了,也顧不得生剛才的氣,極其不贊同的阻攔道:
”哥,你想清楚,上官淺曾經(jīng)出賣過宮門,你接她回來不是引狼入室嗎?”
雖然最后的混戰(zhàn)上官淺沒有選擇幫無鋒,而是幫著宮門殺點竹,甚至以身為宮尚角擋了一掌。可這不能抹滅她將宮尚角的月蝕之時透露給無鋒,還鼓動無鋒進攻宮門的罪過。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對于上官淺這個綠茶細作,宮遠徵介懷得很。
“她曾經(jīng)是無鋒,可也確實是孤山派的遺孤。三年前的事,她是想借宮門之手剿滅無鋒主力,伺機報滅門之仇,那是她的執(zhí)念!”
所以她可以不惜一切,包括感情和自己!
上官淺不是沒有嘗試向?qū)m門投誠,可惜宮尚角這個人太隱忍克制,心里只有宮門,沒有自我。所以他沒有接受,而是選擇用她來設(shè)局,終于讓兩人走向了極端。
宮門大戰(zhàn)后,上官淺傷好些就悄悄離開了,回到了她的故鄉(xiāng)孤山鎮(zhèn)隱居。她的院子里種滿了白杜鵑,因為那花是她曾經(jīng)為宮尚角種的,代表她永遠屬于他!
“可是哥……”
“遠徵,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是現(xiàn)在的宮門跟過去不一樣了。沒有無量流火,沒有異化人,沒有無鋒,宮門也不再封閉,族人可以自由的出去看火樹銀花美好世界。我們跟江湖上其他的門派沒有區(qū)別,所以我也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況且,宮門血脈不該流落在外?!?/p>
宮遠徵第一次在宮尚角眼中看到了毫不掩藏壓抑的渴望和深情,那種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他撇撇嘴不再發(fā)表意見,縱然再不喜上官淺,可哥哥對她情根深種,他絕不愿意看哥哥余生都對著一院子的杜鵑花黯然神傷!
“既然如此,哥,我就不再攔你。只是,若上官淺再做出任何危害宮門的事……”
“她不會!有我在,一定不會!”
宮尚角璨然一笑,自信的說道。
兩兄弟相視一笑,一起出了門,各自奔向了自己心靈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