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我們不遠(yuǎn)處,先是飄出了白白的煙,如同被紗布隔住,模模糊糊的,接著白煙出現(xiàn)了兩個小人,他們吹著滴答,蹦蹦跳跳的,一步一步的往我們這邊走來。
周雄嚇得打啰嗦:“丫頭……鬼……歌,還有鬼人?!?/p>
我認(rèn)真一看,哪里是什么鬼人,那兩個分明就是兩個紙人,那紙人的臉就像我們壽衣鋪里的紙人,它們動起來的樣子真滲人。
紙人出來從白煙出來后,接著就出現(xiàn)一對迎親隊,紙人抬著一座紅色的花轎。
就在這時,在我們的另一邊又響了一對迎親隊的聲音,白煙里又出現(xiàn)了一對迎親隊,只見紙人抬著黑色的棺材。棺材上坐的竟然又是徐風(fēng)。
那些紙人的面孔在微弱的光下發(fā)出滲人的紅光,紙人的目光一直盯著我們,那詭異的笑容令人吃骨的害怕。
我意識下往死鬼那邊靠了靠,才發(fā)現(xiàn)死鬼又換了不同的面具戴,死鬼這是不敢見人么?不不,是不敢見鬼么?怕鬼認(rèn)得么?隨身戴這么多種面具?你家開面具店的?
死鬼低頭冷笑一聲:“害怕?”
我點了點頭。
“往這邊跑,低頭跑,不跑出百米不許掙眼,就算看見什么也不可以停,直到跑出小路?!?/p>
死鬼要我們往徐風(fēng)迎親隊跑,還閉眼,算了,橫死豎死也是死,拼了,起碼死鬼不會害我。
但死鬼好像沒有一起走的意思:“死鬼,你不跑?”
“本王為何要跑?”
我拉長了臉,你不跑,待會他們把你撕了你就知道疼了,他們鬼多,你就不能少裝會大爺嗎?
算了算了,你牛脾氣,我管不了,你是大爺,你們同類。
我和周雄就往那邊跑,我閉著眼,低著頭,腳跑得老快老快了,跑到了大概一半吧,雖然口上說不擔(dān)心死鬼,但畢竟他們鬼多,我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想睜眼看看死鬼。
還不等我睜眼,死鬼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邊:“想眼珠流血就掙眼?!?/p>
我心提了一股冷氣,流血?那不行,眼珠子重要點。
我撒腿而跑,一悶頭的使勁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聽不見滴答聲,我才停下了腳步,慢慢的掙開了眼睛。
一看,還別說,真跑出來了,這就是剛才的小路,可周雄怎么不見了?我四處張望,除了安安靜靜外,剛才的情況就如沒發(fā)生過似的。
這周雄,怎么可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見了,你這樣我去哪里找你?
想著,如果回頭找,怕周雄沒找著,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這林東也是,不是說回村找人來嗎?如今人毛都不見有來。
我沿著小路一直跑,要穿透一片竹林才能回村,那片竹林很茂盛,現(xiàn)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也不敢回頭,也不敢到處看,生怕又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腳一不下心絆倒在一條干枯的竹子上,狗吃屎的動作依舊能給一百分,就在我準(zhǔn)備起來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對話,我腦門子一提,三更半夜,烏漆嘛黑的地方,哪個神經(jīng)病在這種地方?
還呸呸呸,我是逼不得已才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可不是神經(jīng)病。
我趴在草地上,借著茂盛的雜草遮擋下自己的身軀,然后再聽他們說話。
一個聲音腔調(diào)又妖說道:“那個月七也真是的,把我們兩兄妹使喚過來,說什么有很多鬼魂聚集,現(xiàn)在倒好,別說鬼魂了,魂都摸不著。”
我眼珠子低了低,鬼魂?聚集?月七?難不成他們也是地府的人?鬼?鬼魂聚集?難不成是說淳靜鬼魂在鬧事搞yinhun,他們特意來收鬼魂的?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不但徐風(fēng)能救,我也好省力啊。
對,現(xiàn)在死鬼肯定還要和那群鬼在撕扯,肯定不夠打,反正他們也是地府的鬼,讓他們?nèi)ゾ人拦怼?/p>
我剛抬頭想叫,就看見他們回頭看向了我,這一看,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們比紙人還可怕。
頭戴高帽,身穿一黑一白,煞白的臉,臉白得在晚上都能反光,他們手里拿著黑粗粗的鐵鏈。
這身裝扮,不就是………黑白無常嗎?
我腦袋瓜子轉(zhuǎn)頭就裝沒看見,牙齒兩排在打架,不…不得了了,勾魂的黑白無常,為什么我會看?起初我以為他們只是個普通小鬼,想不到是我們?nèi)碎g常說的勾魂無常,
當(dāng)時我不知怎么的,就往回跑,在喉嚨卡了很久的氣放聲而出:“有鬼啊,黑白無常啊,死鬼救我?!?/p>
往回一看,黑白無常兩人站排,腳跟筆直,一閃一閃的向我追來,我當(dāng)時比見鬼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