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的玩物怎么能妄想得到救贖〗
BGM:揉碎夜的光
“丁程鑫,你不要忘了宋玄跟你是一個媽生的,你生母干出這樣惡心的事,也就只有你跟那死去的宋玄還被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李嵐惡狠狠的吼聲通過未掛斷的電話傳到另一邊,嘀嗒嘀嗒...
后面是扇巴掌的聲音,以及很難聽的罵聲,嘈雜的聲音惹得宋亞軒腦袋嗡嗡作響,他先一步掛斷了電話,世界歸于平靜
丁程鑫坐進車里,扭頭握上宋亞軒發(fā)涼的手指,后視鏡里宋亞軒雙眼迷蒙,視野被眼淚模糊一片
丁程鑫察覺到身旁人抽抽搭搭的聲音,把宋亞軒的臉轉過來,人兒早已淚流滿面,丁程鑫伸手揩掉他臉上的淚痕,然后把他抱入懷中悉心安慰,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
丁程鑫“賀峻霖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擔心”
“你跟宋玄都是那賤人生下的孩子,賤種一枚”,女人惡毒的話語回旋在宋亞軒耳畔,把他心頭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撕開血肉,模糊不清
丁程鑫“他吉人自有天相,哪有人能傷害到他,別怕”
聽著丁程鑫這么說,宋亞軒心里更加酸澀,但好歹止住了眼淚,安靜的貼在丁程鑫肩膀上
丁程鑫“對了,你也想找張真源,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張真源的偏執(zhí)人格未必不能做出來
宋亞軒“賀兒想解除婚約,張真源怕是不會輕易答應”
宋亞軒“雖然你們都說張真源很愛賀兒,但賀兒性子犟,張真源難保不會采取應激的措施逼他服軟,我很擔心”
丁程鑫“沒事的沒事的,你別先把自己嚇著了”
宋亞軒看著丁程鑫一副好似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什么,悄悄在他耳旁問
丁程鑫“我確實有辦法”
宋亞軒“愿意告訴我?不怕我呆會一時心急攪亂你的計劃”
丁程鑫“我信你不會魯莽行事”
你是真信得過我,我自己都未必保證自己會行事妥善,宋亞軒心里嘀咕著
賀峻霖“我TM,張真源你真是有??!”
賀峻霖“你這小人,做這么狠!啊啊”
賀峻霖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枕邊人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觀賞他的側顏
賀峻霖用鵝絨被子遮過臉龐,用臉來罵人也是只有賀峻霖能做到了,張真源拉不過賀峻霖用力拽著的被子于是任由他像只鴕鳥似的怕丑,張真源接了個電話,心情看上去不錯
賀峻霖“喂,你啥時候放我走???”
賀峻霖把手里的抱枕扔向系褲帶準備出門的張真源,張真源笑著接住兔子抱枕,聲音微啞調(diào)侃道
張真源“看上去恢復的不錯,要不再來一次?”
賀峻霖“你禽獸啊,滾”
賀峻霖裹緊被子一臉謹慎的望著蠢蠢欲動的張真源
張真源“等我們試好禮服完成訂婚宴之后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賀峻霖“有病”
賀峻霖干脆整個人埋進被子里再不愿看張真源那個混蛋,沒想到張真源這人看上去斯文,沒想到做起來那么狠,跟要把人生吞活剝似的
夜幕降臨,高樓大廈燈火通明的,賀峻霖麻溜的跑上車,宋亞軒穿著暖洋洋的針織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宋亞軒透過后視鏡查看賀峻霖的現(xiàn)狀,看上去沒有被整得太糟糕,丁程鑫隨后打開主駕駛位置的門進來啟動車子
宋亞軒“賀兒,你還好嗎?”
賀峻霖“張真源那家伙真是瘋了,竟然敢綁架到小爺頭上”
賀峻霖“不過軒兒你別擔心,我損失不大,沒有皮肉之苦”
就是嘛屁股還隱隱作痛的
宋亞軒“你沒事就好,我還怕張真源會用強讓你受傷”
賀峻霖“呵...他不敢”
賀峻霖咬牙切齒道
腦?;胤胖鴦偛诺囊荒荒划嬅妫ㄒ幍?,苦澀的,言不由衷的
賀峻霖摸了摸脖子眼睛緊盯著前面宋亞軒的鎖骨處,潔白無瑕一片
張真源猩紅著眼去掐賀峻霖的脖子,盡管他本身是個Alpha也抵不過張真源用蠻力以及頂級Alpha的信息素壓制讓他使不上勁,渾身軟綿綿的
賀峻霖“咳...咳,張真源你...放開我”
賀峻霖“對我...下手,你...真tm...瘋了不成?”
張真源無視掉賀峻霖竭盡全力的嘶吼,手指摩挲著他光滑的天鵝頸
只見男人緩緩松開被掐出紅痕的脖頸,臉上的猙獰緩和過來,手里抓著賀峻霖脖子上的項鏈
張真源“...對不起”
張真源“我只是看到你手腕上沒有劃痕,情緒有點激動了”
賀峻霖“你撒開我的項鏈,還有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賀峻霖“什么叫沒有劃痕,我沒事玩自殺啊,我看上去像是一個有自虐傾向的人嗎?腦子不好使”
賀峻霖忿忿道,掐脖子威脅,被吼罵,還沒人敢這么對他,張真源是第一個
這種人保不準有家暴的傾向,不分還留著過年嗎,他又不是抖M
張真源眼里只有那個S型銀飾的項鏈,明明當年看見的是H型的,H與賀氏相對,他早年就從父親口中得知賀氏家主老年得子,為出生的小嬰兒找人專門打制了一條銀鏈,上面刻著孩子的姓氏,不可能會弄錯,可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張真源不得不質(zhì)疑當年得知的實情
張真源“你...是不是還有一條H型的掛鏈?現(xiàn)在在哪里”
張真源見賀峻霖沉默不說話還以為他沒聽明白,換了種言簡意賅的說法繼續(xù)道
張真源“這鏈子是誰送給你的?”
賀峻霖“跟你有關系嗎?”
眼見賀峻霖很寶貝的將S型項鏈塞回衣兜里,任由鎖骨處的燦爛紅霞被男人收入眼底
張真源“對我來說很重要”
張真源“是你身邊的那個Omega?”
張真源在看見賀峻霖小心翼翼的動作時就明了一切,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的他放棄循循善誘
張真源“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作為精明的商人張真源曾鉆研過心理學還考過證書,這一塊沒人比他還精通,他琢磨透了賀峻霖的小心思,對他不可言說的東西手到擒來
賀峻霖“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張真源你還會屈打成招啊”
張真源“你這張嘴藏不住事...放心我不會動他”
賀峻霖“...有病”
滿城風雨的丑料,當年丁氏古堡的陳年舊事鬧得人盡皆知,被當成茶飯過后的笑談
張真源駕車來到張家老宅
黑色的風衣吹起的風把珍珠似的簾子掀起一角,張真源手里兜著一份資料,面色陰沉
“源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份資料配上錄音筆被甩在桌面上,把埋藏多年的真相一并挖的見底,錄音筆里的聲音一放出,年邁沉穩(wěn)的老者臉上頓時煞白
張真源“原來我向往的到頭來還不如家族的利益”
張真源“這一場游戲早該結束的,是我醒悟的太晚”
銀星公寓
丁程鑫拍了拍宋亞軒的手背慢慢的安撫他,現(xiàn)如今張真源主動開發(fā)布會取消了與賀氏的婚約,賀峻霖得以恢復自由身,可宋亞軒這邊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當年的黑料被爆出,無疑是給宋玄當頭一棒,無情的生父,早逝的生母,啼笑皆非的過往,把他的傷痛當作謀取利益的手段,不覺得太過殘忍了嗎?
賀峻霖“軒兒你還好吧?我沒想到張真源會做到這一步,這個小人?。ㄗタ瘢绦拧?/p>
盡管新聞在張真源取消訂婚宴的重磅消息下得到壓制,但還是被惡意的進行傳播,對宋亞軒的負面影響很大
張真源就算是去讓人去把爆料撤掉也來不及,名門貴族都已知曉丁氏古堡發(fā)生過的丑聞,遭遇過悲慘浩劫的宋玄遭到所有人唾棄
“他用了最惡毒的方法逼我投降”
“他就非得用這種方式侮辱我嗎...”
就算你要毀掉我,就非得用這種最侮辱人的方式嗎?還是說在你心里,我連狗都不如
丁程鑫“阿宋,我已經(jīng)讓公關出面去遏制傳謠了,沒事的,會沒事的”
丁程鑫“你身體會不會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宋亞軒搖了搖頭,將肩上披著的羊毛絨外套扯下,宋亞軒扭頭捧起丁程鑫的臉,閉上雙眸深深的吻上去,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丁程鑫袖口
宋亞軒“要我”
一滴滴晶瑩連成串從臉頰滑落,齁咸濡濕的淚水落在紅潤的唇上,洇濕的臉龐,吻的快要窒息也不愿意放開
宋亞軒腦海里回想起剛才那一抹紅,從腥甜的喉嚨里涌出,一點點染紅他的手心,紅的刺目,他大概率熬不過去了
他們都說他背德也好,亂倫也罷,他也就只剩下這副殘缺不全的身子能補償丁程鑫這些天以來日日夜夜的辛勞,除此之外,無以為報,也沒有時間了
就讓他們共沉淪,溺死在只剩彼此的浮萍汪洋里,也不枉此生來世上走這一遭
嘉陵江河畔
賀峻霖掄了張真源一拳,賀峻霖下了死手,張真源被打的臉甩到另一邊,嘴角很快溢出血來,他苦笑著擦掉嘴角的血漬,笑得凄切
賀峻霖“我有沒有說過讓你別動他,你——”
不是說過不會碰他的嗎?
賀峻霖“你這個瘋子,真是無可救藥,我真是傻的可愛才會信了你的鬼話,相信你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