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闌閣內 邢媽媽上前看著寧芾韻。“小姐,下午夫人送來了幾個丫頭,你看看……”
寧芾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開口?!靶蠇寢尳諄碇圮噭陬D的,我們年紀輕的還熬得住,你年紀大了先去休息吧,這也到家里了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唉,即是如此,老奴卻也是累了,也該歇一會兒了,流棋照顧好小姐啊”邢媽媽轉身向外走,然后又轉了回來。“小姐,老奴突然想起來,這幾日,大公子要過來”
寧芾韻喝茶的手一頓“知道了,媽媽下去歇息著吧”看著邢媽媽走了出去,寧芾韻才喝了口手中的茶,他口中的大公子不是寧國公府的人,是自己那先師的大弟子蘇扶翊也是先師為自己定下的夫婿,不過自己拒絕了而已,這人來雍都是要干什么呢?
“蘇公子要來”流棋在一旁侍立著,有些不解。“蘇公子不是一向都不喜名利場嗎”
“師兄要如何,又關咱們什么事兒,他若來了寧國公府,那咱們便好好招待著,若不來,樂得清靜了”
“好啦,知道小姐的脾氣,不如小姐去看看夫人送來的姑娘”
寧芾韻看著流棋,流字輩的丫鬟是自己院中的一等丫鬟,但由于當年的時候自己只帶走了流棋,流琴,流書,流畫,流墨,等大丫鬟嫁人的嫁人,分給各院的分給各院,而如今自己身邊只剩下了流棋,這新來的丫鬟該怎樣命名呢?
流棋看著寧芾韻不說話,便到院中把姑娘們集合了起來,等寧芾韻回過神兒,院子里的姑娘們都站成了一排,只好出了屋,流棋又拿出了一張椅子,寧芾韻贊許的看了看流棋,好丫頭,長眼色了,于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眾人。
“今日本小姐剛回府,這闌閣上下也就是我,你們流棋姐姐與邢媽媽三人,夫人把你們送過來,以后誰是主子,可都明白”
一屋子的丫鬟都沒怎么說話,這時一個丫鬟率先開了口?!胺蛉艘褜⑴镜热说馁u身契給了大小姐,那奴婢們這一輩子自然都是大小姐的人,以大小姐為主”
“倒是活潑,話說的也在理,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是新被買來的,還沒有名字,還請小姐賜名”
“新買來的,你可識字呀”
“奴婢本是平民百姓的女兒,識得兩個字,后來家鄉(xiāng)發(fā)了大水,奴婢便被老子娘賣給了牙婆子,給家中換幾頓糧食”
“既是如此,你原籍何方”
“金陵,不過現在老子娘都已逝去了,只剩下奴婢一人,無牽無掛”
“即如此,那以后便叫你水無,無牽無掛,了無牽掛”
“多謝小姐賜名”
“那你們呢?可還有沒有名字的”
“奴婢與水無姐姐一般也都是被老子娘賣了,沒有名字”
“那便叫水幽吧”
剩下的人被寧芾韻一一問個名字,后邊也不改名了,然后又叫過來流棋“水無,水幽你帶著,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好流棋別給小姐辦亂了,不明白的”向邢媽媽屋子指了指。
“小姐放心,我雖平日傻了些,大事上還是明白的”
寧芾韻點點頭便回了屋子,不管外面流棋怎么弄,自己院中只有流棋是最親近的人,那些新來的里。除卻父母雙亡的水無只剩孤身一人自己便是依仗外,是可以的,其他的,然后慢慢再說吧。
不一會兒流棋便帶著水無水幽進了內室。寧芾韻恩威并施一陣便讓他們回去歇著了,自己在屋中看著應飏送來的帖子。
“花宴,唉,剛回雍都便要登場呀”寧芾韻不耐煩的說,幸好自己除卻與師傅學醫(yī)之外,舞,樂,詩,從未落下,不然這花宴之上別有用心之人不得看盡國公府與自己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