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裳翻閱典籍記下了不少法器散落之地,法器合不合用的還要先拿到手再說。
天歡在上清算是實力不錯的女仙了,她年輕又生于相對平靜之時,后來更是專心上清政務(wù),不怎么上過戰(zhàn)場,竟也有與十二神單獨一戰(zhàn)的水準,當(dāng)然,是單挑,能不能打贏要另說,但是確實有一戰(zhàn)之力。
葉冰裳取法器也取的格外順利,天歡的法力還是值得相信的,現(xiàn)在般若浮生之中,她的修為就固定了,根本沒有更進一步的契機,這或許是因為過去在天歡死前她都不曾突破吧。
葉冰裳向來渴望力量,般若浮生中無論怎樣修煉,修為都難以寸進,讓她心中郁氣難平,索性躲進了玉清宮藏書閣翻找修習(xí)功法,只盼著出了般若浮生自己的修為能更精進一些。
玉清宮藏書閣里倒是有不少的典籍心法,還有一些是天昊戰(zhàn)神特意為冥夜寫的心法,他對冥夜倒是不錯,無論是找冥夜作自己的接班人,還是希望冥夜作自己的女婿,總之,天昊戰(zhàn)神不曾虧待了冥夜倒是真的。
葉冰裳發(fā)現(xiàn)藏書閣里關(guān)于天昊戰(zhàn)神的記載最早竟然是在六十一萬年前,“騰蛇族一女幽,生巨蛋,久不曾出,以其死也,幽棄于小劍山。三萬年,蛋化為石。忽風(fēng)云變幻,十方驚雷,萬獸奔走,聚于小劍山。石破而騰蛇出?!?/p>
天昊身歸混沌之時,天歡尚且年幼。天歡處處以自己的上清之主、戰(zhàn)神父親為榮,卻并不了解天昊戰(zhàn)神的過往,從天昊戰(zhàn)神破殼而出來算也有幾十萬年的跨度。
葉冰裳正好奇天昊是怎么長大成為戰(zhàn)神之時,突然被打斷。
冥夜遠遠喚道:“歡妹。”
葉冰裳看了一眼冥夜,有些疑惑,問道:“冥夜哥哥怎么到藏書閣來了?”
冥夜看著天歡,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們已經(jīng)不如從前親近了,想說墨河防線上戰(zhàn)事有變,可他心里又明白墨河防線上不會出大事,只怕天歡也是知道的,可又實在找不出理由,只好干巴巴地開口:“歡妹,我要換防去墨河防線上了。”
葉冰裳迅速想起,此次換防不同以往,冥夜被姒嬰、驚滅聯(lián)手算計,被魔神擊落在弱水,被桑酒救下,此后十幾年不知所蹤,在回上清之時,他已經(jīng)愛上了桑酒。
葉冰裳問冥夜:“冥夜哥哥,此次墨河防線很危險嗎?”
冥夜笑起來,說道:“并沒有,怎么?歡妹你擔(dān)心我么?”
葉冰裳白了冥夜一眼,嗔怪道:“還不是冥夜哥哥你語氣不同以往,我以為很危險,這才擔(dān)心的嘛?!?/p>
冥夜見天歡面上含嬌的嗔怪,心里一軟,歡妹還是在意我的,突然伸手抱住天歡。
葉冰裳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伸手想要推開冥夜卻被他抱的更緊。
她不曾想到天歡同冥夜曾這樣親近過。如果天歡冥夜曾經(jīng)這樣要好,那么冥夜最后不管天歡放任她被桑酒殺死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難道天底下的男子,不管凡人也好,神仙也好,妖魔也罷,只要變了心移情別戀,都變得絲毫不念舊情、冷酷殘忍嗎?
冥夜說:“歡妹,我們有許久不曾這樣親近過了,我知道是我另娶他人傷了你的心,可是我也向你解釋過了,甚至向你發(fā)過誓,我絕對不會碰桑酒,只要桑酒天劫一過不再化妖,我便同她和離,你為何待我依舊如此疏遠呢?”
葉冰裳冷笑男人的誓言若是可以相信,那真是見了鬼了,天歡足夠清醒,足夠愛自己,所以才漸漸同你疏遠,可是天歡也糊涂,心里明白你的誓言只怕不可能實現(xiàn),卻依舊抱有希望,所以在你變心情移桑酒之后,她才那樣憤怒,覺得受到了背叛與欺騙,針對桑酒,發(fā)泄怒火。
冥夜啊冥夜!你給天歡一次一次的承諾,叫她相信你,卻又背叛了她,怎么還能要求天歡一直原諒你保持冷靜呢?你們一起長大,相處了有近萬年,你竟然一點兒也不了解天歡嗎?依照天歡驕傲暴躁的個性,你真的不知道她會做才些什么嗎?
葉冰裳閉上了嘴,始終不肯回復(fù)冥夜,想來天歡聽見這樣的話也是不會回復(fù)的。
冥夜?jié)u漸松開了懷抱,望著天歡臉上倔強的表情默不作聲。良久,才開口說道:“歡妹,你好好照顧自己,好生養(yǎng)傷,我先走了?!?/p>
葉冰裳盯著冥夜的背影,見冥夜將要走出藏書閣才思量著說道:“冥夜哥哥,萬事小心。”
冥夜一怔,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天歡。
葉冰裳回想天歡的記憶,又補了一句:“平安回來?!?/p>
冥夜眼睛里氤氳著歡喜,回答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