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個評論令我很生氣,說本文是虐主文學(xué)。我認(rèn)為我必須聲明一下:
虐女主文學(xué)中是為了虐而虐,指故意仇恨、踐踏女主,明明能簡單、直接達到目的卻神來一筆使女主被虐身虐心,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而本文女主呢?女主因為身體不好在治療中會痛,類比一下就是你喝中藥感覺苦會想吐。女主因為天賦一般武魂缺陷而修煉緩慢,類比一下就是你確實很努力但數(shù)學(xué)還是倒數(shù)。女主的家人更偏心妹妹,女主心中酸澀,但她強迫不了家人更喜歡妹妹--感情無法控制,也無法強制。
這是很正常的邏輯鏈,后面女主還會獵取魂環(huán)受傷、在大亂斗中受傷、在比賽中受傷、在統(tǒng)一大陸中受傷、在和神祗交手中受傷…這也是虐主?為求道為成神而吃苦等同于你寫作業(yè)、刷真題,不玩手機以求獲得好成績,這算虐主文?難道啥也不學(xué)啥也不干天天擺爛就能絲滑成為年級第一?
我筆下的岑溪,爛牌開局,先天魂力低、武魂先天殘缺、身體素質(zhì)不高、修煉速度緩慢,即使是雙生武魂也宛如雞肋。怎么看都成不了一代大能。但她頭腦清醒,堅韌不拔,極其努力,不畏困難,硬生生砍遍荊棘鋪就一條繁花大道。
她不信天,不認(rèn)命,只靠自己,最后成神。她成為了最強,成為了第一,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意料之外”。她本身就是奇跡。我要做的,僅僅是書寫她的傳奇故事。
是否為虐主文,看完的寶自有評判。非愛瞎扯的人,恐怕覺得斗2斗3也是虐文了,畢竟小霍和50前期也稱不上順?biāo)臁_@種人請去看女主出生就是世界第一的無腦爽文,放過本文,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感情線,正文無CP,番外分if線,暫定男主有:千鈞、降魔、光翎、月關(guān)、青鸞、邪月、玉天心、李鍇。百合線有千仞雪。沒有人能虐到女主,他們只會煩惱女主不喜歡他們,無任何女主被男主挖心掏腎抽血等奇葩內(nèi)容。
以下正文--
七寶琉璃宗?! ?/p>
寧風(fēng)致站在門口來回踱步,這個向來不動聲色的儒雅男子此時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與不安。憑他的耳力,自然能聽見內(nèi)室里女子一聲聲的慘叫聲與痛呼聲。生命的誕生總是伴隨著苦難。他的妻子在受苦,但他卻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請最好的治療系和用最珍貴的天材地寶護妻兒平安。
醫(yī)女的匆忙的腳步聲傳來,寧風(fēng)致下意識站直身子。門開了,他立刻問道:“里面的情況如何?”
醫(yī)女躬身行禮:“恭喜宗主!夫人誕下了兩位可愛的小姐,只是…”
寧風(fēng)致心下一沉,追問道:“只是什么?是夫人有事嗎?還是兩個孩子…”
“夫人一切平安。只是大小姐胎中帶毒,如今雖然安好卻也十分虛弱,魂師大人正在穩(wěn)定她的情況。二小姐幸運地沒有吸收到毒素,因此身體健康…”
寧風(fēng)致身形一晃。初為人父便得知這種不幸的消息,他自是難以接受。身旁的劍斗羅塵心沉聲道:“風(fēng)致,你要振作起來。只是有些虛弱罷了,宗門內(nèi)不缺少藥材,日后養(yǎng)養(yǎng)總能好的?!?/p>
醫(yī)女沒敢吭聲。依她看,大小姐的身體不容樂觀,即使有上好的藥材吊著命,能活到什么時候也難說。
寧風(fēng)致長嘆一聲:“我先去看看夫人?!彼饺雰?nèi)室后,骨斗羅古榕轉(zhuǎn)向醫(yī)女,問道:“說吧,大小姐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本座要聽實話。”
醫(yī)女低下頭:“夫人孕中曾被人暗害下毒,幸而發(fā)現(xiàn)的早并且服用固本培元丹才能堅持到生產(chǎn)。只是當(dāng)時腹中胎兒的情況不容樂觀,雙胞胎皆活不過一個月,因此宗主請張副院長出手將毒素全部引入大小姐體內(nèi),確保最起碼能存活一個孩子,大小姐因此…”
“你就直說,大小姐的身體還能養(yǎng)好嗎?”
“若是覺醒武魂后有魂力滋養(yǎng),再配上天材地寶,便與普通人無異。只是先天之癥向來難治,小人不過一介醫(yī)女,也不敢擔(dān)?!?/p>
塵心皺起了眉?!澳侨绻麤]有覺醒魂力…”
醫(yī)女閉口不言。沒有魂力,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了。塵心擺擺手示意醫(yī)女下去:“你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古榕陰沉著臉,“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將那內(nèi)鬼千刀萬剮!本來中毒的是風(fēng)致,沒想到陰陽差錯,夫人喝下了那杯茶,現(xiàn)在孩子還這么年幼就活活受罪。這些邪魂師,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他們?nèi)繗⒐猓?”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等會兒看看大小姐需要什么藥吧?!眽m心也難免嘆息。他望向緊閉的房門,聽見了寧風(fēng)致一聲悲鳴。
五年后。七寶琉璃宗后山。
“一個廢物而已,誰不知道大小姐弱不禁風(fēng)?即使是宗門里最低級的輔助,身體都比她好得多吧。如果我是她,都不好意思出來丟人現(xiàn)眼?!?/p>
“噓,議論大小姐,你瘋了?我知道你今天不開心,但宗主和兩位長老很是寵愛她。要是被他們知道,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就是不開心。誰讓今天上課老師批評我,說我連大小姐都不如?這不是侮辱我嘛!好歹我也是個十五級魂師,難道不比一個吹吹風(fēng)都能生病的小姐強?更何況,她的妹妹才最受寵好吧?二小姐想要的,宗主和兩位長老都能捧到她面前。你看二小姐衣服上的隨便一顆寶石都價值不菲,更別提她很快就不是二小姐了,而是少主,以后整個宗門都是她的?!?/p>
“這又是什么消息?宗主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嗎?”
“他們又不是夫人所出,哪里比得上二小姐?而且劍斗羅和骨斗羅都疼愛二小姐,有他們兩位大能的支持,少主之位怎么可能不是二小姐的?反正即使不是二小姐的,也輪不上大小姐?!?/p>
人在聊天的時候難免會忽視周圍。他們說得起勁。沒有注意到一個身著天藍(lán)色衣裙的小女孩和一個黑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正站在離他們身后不遠(yuǎn)的亭子中,完完整整地聽見了他們的所有交談。
黑色衣裙的女子約莫二十多歲,端莊沉肅的模樣十分嚴(yán)肅,她安撫地拍了拍身旁女孩的手,大步走近兩個弟子,冷聲道:“妄議宗主之子,目中無人,挑撥是非,老師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們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宗主的掌上明珠,豈容你們肆意誹謗,還把受的氣全撒在他人身上?”
兩個弟子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見來人后卻硬生生按捺住心中不服。黑衣女子繼續(xù)冷聲:“普通禁閉室五個小時。這是你們應(yīng)該接受的懲罰。你們該慶幸今天是被我聽見,若是劍斗羅或者骨斗羅…想想兩位冕下的手段吧。你們并非愚鈍之人,自是知道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p>
兩個弟子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恭敬道謝。他們走遠(yuǎn)后,藍(lán)衣女孩咳嗽了一聲,“孔藍(lán)姐,你又何必與他們爭論?即使受罰,他們心里終究是憤憤不平的,又有什么用呢?”
黑衣女子,也就是孔藍(lán)搖了搖頭:“但我見不得小姐被他人貶低。心里不認(rèn)同又能如何,他們照樣得乖乖接受懲罰。只要我們在,這些人就算是裝也必須裝得恭恭敬敬的,這就足夠了。”
藍(lán)色衣裙的小女孩--七寶琉璃宗的大小姐寧安安抿了抿唇,情緒低落:“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身體好一點,誰又敢瞧不起我們?他們說的沒錯,我確實弱不禁風(fēng),吹個風(fēng)都會生病,遠(yuǎn)不如榮榮。”
孔藍(lán)俯下身與她平視,認(rèn)真道:“這怎么會是小姐的錯?小姐是被他人所害才身體不佳,這怎么能怪在小姐頭上?身體可以弱,但心不能弱,頭腦不能弱。在后兩個方面,小姐已經(jīng)很強了?!?/p>
“但其他人不會這么想,他們只在意自己表面上看到的。我確實比不上榮榮,爸爸也確實更喜歡榮榮,就連骨爺爺和劍爺爺也…”寧安安嘆了口氣,眉目染些許輕愁,雖然很快就消散無形,但總會留下痕跡。她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不然又會生病,可是時刻保持平靜又談何容易?
“罷了,不說這些。今天陽光明媚,我也難得可以出宗門一趟,麻煩孔藍(lán)姐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吧?!?/p>
孔藍(lán)摸摸她的頭:“放心,護心丸會備好的。小姐今天下午想穿什么衣服出去呢?我也好想想梳什么發(fā)型配您。您難得出去一次,今天可要漂漂亮亮開開心心的?!?/p>
寧安安彎了彎眼睛,順從地轉(zhuǎn)移話題:“那件橘色湘裙怎么樣?天氣這樣好,肯定要穿點亮色。而且這還是你親自幫我挑的,偶爾出去一次肯定要穿孔藍(lán)姐送的衣服。至于頭發(fā),挽一個鬢,其余披下就好。我看花園里的花都開了,到時候我們摘一些回去簪在發(fā)上,又輕巧又簡單?!?/p>
寧安安喝了藥,小睡了一會兒,便起來換衣。換好后就聽到了妹妹的聲音:“安安,你好了嗎?爸爸在門口等我們了!”
寧安安笑著跟孔藍(lán)告別,然后拎著裙子走了出去,“我來了,榮榮。”
寧榮榮拉著她的手,一臉迫不及待,“快點快點,今天你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一玩,我們一定要玩得盡興才是!”
顧念到姐姐的身體,寧榮榮并沒有跑,而是牽著姐姐慢步走到大門口。那里已經(jīng)站著兩個人了。一人面龐俊秀,和姐妹倆有幾分相似,氣質(zhì)溫潤如玉,宛如春風(fēng)拂面。而他身旁站著的另一人則是白發(fā)如瀑,面容卻十分年輕,有一股凜然的氣質(zhì),好似劍一樣鋒利莊嚴(yán)。
“爸爸,劍爺爺!”寧榮榮眼睛一亮,宛如乳燕入懷。寧安安則乖巧地站在一旁問好:“爸爸,劍爺爺?!?/p>
寧風(fēng)致摸了摸兩個女兒的小腦袋?!鞍舶步裉焐眢w還好嗎?不舒服一定要和我們說?!?/p>
沒辦法,寧安安的身子一直都不好。醫(yī)師曾經(jīng)叮囑過不能吹風(fēng),也不能久站。因此她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也只是在宗門的花園里轉(zhuǎn)轉(zhuǎn)。長這么大,像今天一樣出宗門到七寶城里玩,也不過是第二次罷了。第一次么,走到半路她就暈了,嚇壞了眾人,因此被勒令減少了出門次數(shù)。
可是她的房間就那么大,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被困在里面,就像一個絕望的囚徒。她太想出去了,當(dāng)有一個身體健康天天出去玩的妹妹作對照時,出去的心愿已經(jīng)化為執(zhí)念。
“我今天很好,最近都沒有復(fù)發(fā),醫(yī)師說可以出門放松一下,沒問題的?!睂幇舶策B忙解釋,生怕好不容易得來的放風(fēng)機會又化為泡沫。寧榮榮一臉無聊,催促道,“對啊爸爸,我們快走吧,不然老張家的奶酪酥就要賣光了!”
寧風(fēng)致這才稍加放心,笑著說:“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絕不讓我們榮榮吃不上!”
宗主出行,總要帶些人隨行,更何況寧風(fēng)致是輔助系,還有寧安安、寧榮榮這兩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所以這次出行由劍斗羅塵心和一些魂師隱在暗處保護。
至于骨斗羅?他跟塵心打賭輸了,只能氣呼呼地看家。
七寶城受七寶琉璃宗庇護,是一座繁華的大城池。街上小販的叫賣聲、食物的蒸汽、人們幸福的笑容構(gòu)成一幅美麗的畫卷。寧安安很久沒有走出宗門,即使心性沉穩(wěn)也不免東看看西瞧瞧,恨
不得自己多長幾雙眼睛。她貪婪地汲取著一切,不錯過任何一處細(xì)節(jié),牢牢地鐫刻在腦海中,方便日后在房間里細(xì)細(xì)回憶。
“榮榮想吃什么?爸爸下次還給你買好不好?”寧風(fēng)致從老板那接過紙袋,遞給迫不及待的小女兒。寧榮榮一邊埋頭啃,一邊模糊不清地說:“冰糖葫蘆、香辣雞翅、麻花卷…”
“小貪心鬼!只能選一樣!再吃這么多,你的牙齒就要蛀了!”寧風(fēng)致沒好氣地道。
“那還是奶酪酥吧?!睂帢s榮忍痛選擇。
“安安最喜歡吃什么呢?爸爸下次也給你帶好不好?”
“槐花餅?!睂幇舶蔡痤^,小心翼翼地說。“安安最喜歡槐花餅,爸爸不要忘記哦?!?/p>
“爸爸怎么可能會忘記呢?下次爸爸就給榮榮帶奶酪酥,給安安帶槐花餅!”寧風(fēng)致朗聲大笑,一手一個將兩個女兒抱了起來。
“嘶,榮榮是不是又長胖了幾斤?爸爸都快抱不起來了?!?/p>
寧榮榮對他怒目而視,直接給了他一個小拳頭,大聲喊道:“劍爺爺,爸爸說我胖!”
“風(fēng)致?!眽m心顯出身形,不贊同地看著他。
寧風(fēng)致只好軟下語氣哄著寧榮榮,在簽下無數(shù)不平等條約后小魔女才勉強點頭放過了他。
寧風(fēng)致還是掛念著大女兒的身體,因此即使晚上有煙花表演,他們也沒有去看,而是早早回了宗門。寧安安有點遺憾,但她知道寧風(fēng)致是擔(dān)心她。不過寧榮榮沒玩盡興,嚷嚷著明天還要去玩。
孔藍(lán)已經(jīng)在院子門口等著她了?!靶〗憬裉焱娴瞄_心嗎?”
寧安安點了點頭,“當(dāng)然開心,七寶城里有好多好吃的,書店里還有很多我沒看過的書??姿{(lán)姐,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哇!是什么禮物呢?〞孔藍(lán)一臉驚喜。
寧安安神秘一笑,一枚白玉無事牌便乍然出現(xiàn)在了手中。只見這塊白玉細(xì)膩溫潤,潔白如脂,純凈無瑕,觸之冰涼柔滑,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價值連城。
“孔藍(lán)姐,你喜歡嗎?”寧安安看著她的神色??姿{(lán)的回答是直接把無事牌戴上了。
“謝謝小姐,這枚無事牌我當(dāng)然喜歡。有它在,就仿佛您一直在我身邊?!笨姿{(lán)輕輕揉了揉寧安安嬌嫩卻蒼白的小臉。女孩忍不住翹起嘴角,像只驕傲的小貓,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被別人喜歡,何嘗不是一種肯定?
“時間已晚,小姐也該喝藥了?!笨姿{(lán)看著她的小表情,微微笑了下。寧安安頓時皺成了一張苦瓜臉,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聲。
果然還是小孩子呢,孔藍(lán)心想。喝下藥的寧安安很快就萌生了困意,在意識沉淪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地說:“孔藍(lán)姐,如果我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樣開心就好了…”
她陷入了夢鄉(xiāng)。孔藍(lán)坐在她身邊,輕輕道:“會的,你的愿望都會實現(xiàn)的??禳c好起來吧,安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