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我對他的印象不深,可看到他那雙眸子時,我突然想了起來。
“富岡義勇?!?/p>
他聽到這個名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藤子小姐,你殺人了嗎?”
我搖了搖頭。
片刻,他又問:“那是你把這個女孩兒變成這個樣子嗎?”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我還在流血的手腕上,我又割了一下,然后看向他,“你猜?”
他看著我,片刻后道:“你在救她,對嗎?”
聽到他這個回答,我不禁一愣,有些感慨多少年了,他居然沒有一上來就為我定罪。
我記得他和錆兔是師兄弟。
我不禁扯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義勇先生,你是我見過,無論在鬼殺隊亦或是十二鬼月中,最理智的一個?!?/p>
“以你的性格,應該會被很多人喜歡吧?”
我喃喃自語著。
富岡義勇被我說的話一驚,隨后緘口不言。
我不理會他,只是一直不停的割著手問。有時候用力甚至能看到森森的白骨,可我好像沒有痛覺一般,只是機械的重復著這個動作。
富岡義勇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藤子小姐的血,可以幫助她平靜下來,對嗎?”
我聞言,笑了笑。
“對。”
隨后我看見他的目光在我腰間的狐貍面具上停頓了一下,然后移開。
我不是很在意,畢竟這狐貍面具他應該也有,畢竟他們是同一批的學生,作為師傅又怎么可能厚此薄彼?
“這面具,藤子小姐,怎么拿到的?”富岡義勇突然開口。
我割手腕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落下,看了他一眼,然后開口,“撿的。”
他沒說話,只是走到我的身邊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昏迷的少年,然后從懷中掏出一些藥灑在他的傷口上,小心翼翼的包扎起來。
他看上去有些失落。
“怎么,是在后悔自己沒有早來一步嗎?”我問著,此時禰豆子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
“……”
見他沒有回答,我看向天上的圓月。
“你就算來了也沒用,你打不過他?!?/p>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鬼舞辻無慘,十二鬼月的創(chuàng)始人,鬼殺隊誅殺的終極目標?!?/p>
說到這里我不禁嘲諷的笑了一下。
“說起來,我也是被你們追著要殺的人呢。”
富岡義勇聽到我這句話,似乎有些詫異的猛然抬頭,“主公大人從未下達過這樣的命令?!?/p>
我微微一愣,“這樣嗎……”
我還以為,所有人都和錆兔一樣……
富岡義勇看著我,突然抿了抿唇,“那個,藤子小姐,你認識我?guī)熜郑澩脝???/p>
我有些詫異他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不過也沒關系,我點了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我?guī)熜炙?/p>
富岡義勇說話說到一半,又突然閉了嘴。
我不禁皺了皺眉。
“說話不要說一半?!?/p>
可是無論我怎么說,他都始終不肯再說出哪怕一句。
最后我妥協(xié)了。
我們兩個人守著那簇篝火,一直等到了天亮。當?shù)谝豢|陽光落到我的身上時,我感覺眼前多了一抹熾熱的目光,睜開眼卻只覺得太陽刺眼。
“藤子小姐,你好像,不怕太陽。”
聽到這句話,我抬起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