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男人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少女,目光掠過她的面容,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驚艷。
緊接著,他的視線落在了少女的裝扮上,那些珍貴的古董,每一件都散發(fā)著金錢的光芒。
黑瞎子被饞的直流口水,眼中已經(jīng)將赤姚看作了印有金錢符號的紅包,他內(nèi)心深處的小人在歡呼雀躍,將紅包舉得高高的,興奮揮舞著,感慨道:“真是個行走的金元寶啊~”
解雨臣見狀,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但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克制住了這個動作。
赤姚暴發(fā)戶般的裝扮本應(yīng)顯得俗氣,但她靈動的美貌卻令這一切變得超凡脫俗。
她粉雕玉琢,唇紅齒白的小臉肉乎乎的,眼中含笑,眸光閃爍如星辰。
這份獨特的氣質(zhì)與外貌,將那些俗物襯托得黯然失色,讓她看起來像是一位誤入人間的精靈。
“哎喲~,哪里來的小姑娘?長得真水靈兒呀~”
黑瞎子的目光從少女身上轉(zhuǎn)向一旁坐著的解雨臣,心中暗自驚訝,嘴上卻陰陽怪氣地道:“花爺兒今年……剛二十出頭吧?這就……不行啦?怎么連個小姑娘也甩不掉呢~~~”
自從黑瞎子眼中冒出金錢的光芒后,赤姚便回過神來。
她顧不上思考是否在哪里見過或聽說過這兩人,眉頭便已經(jīng)皺起。
本就不是真小孩的她自然是聽懂了黑瞎子話中的含義:不就是說她刻意尾隨謝雨辰,有所圖謀嗎?
但這樣的污蔑實在讓人氣憤,尤其是她這在自己家中隨處逛逛,還能被人污蔑。
真是過分!
“哼!”
赤姚的小腦袋一偏,白嫩嫩的小奶膘就這樣暴露在黑瞎子和解雨臣的視線中,她毫不客氣地說道:“大黑耗子!”
“嘿,你這小丫頭……”
黑瞎子笑著回應(yīng),并沒有生氣。
“瞎子!”
今日聚會,賓客皆是背景深厚之人。
解雨臣心中暗自擔(dān)憂,若黑瞎子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即便是他也難以保證他的安全。
然而,黑瞎子只是想捏一捏眼前這丫頭的小奶膘,可惜被解老板制止。
為了防止事態(tài)惡化,解雨臣決定用金錢來誘惑黑瞎子,開口道:“還不快去辦事吧,尾款你還想不想要了?”
“可是這小孩兒~”
心有不甘的黑瞎子反駁著。
解雨臣卻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寬慰道:“放心,一會兒我就送這些孩子回前廳去?!?/p>
瞧著解雨臣態(tài)度強硬的模樣,又想到這次任務(wù)豐厚的報酬和以往總是收不到尾款的活計,黑瞎子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他決定暫時放下對這小丫頭突如其來的興趣,重新做回一個敬業(yè)的打工人,但要讓黑瞎子放棄自己的興趣愛好總得有點補償。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卷手帕,裝模作樣地擦拭著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同時用余光觀察著解雨臣的臉色,念念有詞道:
“瞎子我啊~,天生就是個勞碌命,被人欺負(fù)了也不敢吭聲。難得有個喜歡的小丫頭卻不能多逗逗,瞎子我委屈呀~
沒有一百萬,哄不好的……”
霎時間,解雨臣額頭青筋暴起,一字一頓道:“成,交!”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黑瞎子立刻丟掉手中的手帕,笑容夸張地朝解雨臣打了個招呼,隨即翻躍墻頭,消失在庭院。
站在一旁的赤姚,嘴角早已抽搐不已。
她看著黑瞎子明明有門不走,卻選擇跳墻離去,嘴角抽搐的幅度變得更加劇烈。
目送黑瞎子離開,解雨臣這才回過頭來。
他彎下腰,想要將地上的赤姚抱起,卻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動作。
解雨臣以為眼前的小孩和他一樣,都有潔癖,于是沒有強求。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赤姚在解雨臣靠近的瞬間,察覺到他身體微微僵硬,盡管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但這一幕還是被她敏銳地捕捉到了。
同樣的,赤姚也不喜歡與不熟悉的男性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因此為了雙方都舒適,她選擇了避開對方的動作。
隨即她禮貌躬身,臉上掛著營業(yè)性的微笑,輕聲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是在自己家里,不會迷路的?!?/p>
望著赤姚消失在轉(zhuǎn)角處的身影,解雨臣不禁感嘆她小小年紀(jì)便已這般出挑,比之他小時候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般花容月貌,長大后也定會是傾國傾城的佳人。
不過他也只是稍作感慨,隨即便將這一小小插曲拋之腦后,獨自往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