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蘇大人的話,在下閑暇會幫家里干活,做飯,帶孩子,做了點賺錢的路子。”溫潤心里盤算著如何得到蘇爹的好感。
“是個好孩子,不過,都做些賺錢的路子?有什么路子?咱倆一起做,你能多賺錢,讓你父母也好清閑清閑?!碧K爹平易近人的說到。
“這…”溫潤欲言又止,“在下都是上不得臺面的野路子,蘇大人看不上的?!?/p>
“沒事沒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不是問題,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路子的,做多久了,賺了多少錢?”蘇爹慢悠悠喝著茶。
溫潤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喘,因為他說的,是假的,作為家里的老大,幫家里干活不假,但是賺錢這事是假的,平時拿著家里錢不是出去跟同窗喝酒,就是出去玩,根本沒有好好學習。
這一點,當然已經被蘇爹調查到了,但是這件事情,光靠落落自己去發(fā)現(xiàn),光是勸說落落是沒有用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要落落自己認識到了,才有可能走出來。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算了,人在做天在看。”蘇爹并不覺得他能點醒溫潤。
“就這樣吧,你走吧,你想跟落落走到哪,就看你自己了,回去吧,定親這事作罷。”
蘇爹起身離去,只留下溫潤一個人跪著,蘇爹剛走,溫潤就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找人問路找到落落的樣子,也沒多遠就到了,這個小院子,比溫潤家都大。
落落還在看自己的醫(yī)書,看的認真,拿著筆寫著筆記,蘇母已經被蘇爹叫去說取消定親的事。
“定親?”
“取消吧,他說已經定親了?!?/p>
“放心吧老爺,這件事我一開始就調查過了,一開始也沒有同意,早就把庚貼退回去了。”
“高,夫人眼光長遠。”
“小姐,溫少爺到了?!?/p>
“知道了,讓他等著。”
溫潤被請到了客房,一直等著。
落落收拾打扮好,跟星星出門逛街了,到日落才回來。
溫潤起身,“怎么還沒回來,我先走了,讓她有空來找?!?/p>
“來就來了,走了做什么?”落落進來說道。
“小姑娘生氣了?”
“哦。”落落咬了一口雞腿,肉在嘴里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你聽我說,我在家?guī)椭苫?,做飯,帶孩子?!?/p>
“你忙吧”。落落的心被高高的舉起,此時輕輕的放下,“忙著照顧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甚至你親戚的孩子,我的信…”
“信被親戚家小孩拿去玩了,紙飛機掉池塘里了?!?/p>
“對,所以你跟我回信你很忙,我給你寫了很多很多信,你只回來一句,你很忙,甚至編理由說書信掉池塘,你為什么要拿書信給小孩,寫的什么不都看見了?可是現(xiàn)在根本不是播種的季節(jié),也不是豐收的季節(jié),你在忙什么?你忙著經常去酒樓喝酒么?你忙到任何一個人都比我重要?!?/p>
“你跟蹤我?你不信任我?”
“不,尋你的小廝說的,而且你的同窗說你經常有空跟他們一起喝酒?!甭渎洳坏葴貪櫿f話,“分開吧?!?/p>
“溫少爺,跟我來?!毕氯藥е鴾貪欕x開。
落落心里驀的就空了,說不上來的感覺,心里的信任也崩塌了。
轉眼就到了上學的日子,學堂是在連云巷的同濟學堂,開設了兩個教室,落落在一班,環(huán)顧了一圈,很好都不認識,這樣最好,找個位置坐下。
“哈哈哈哈,你看她。”
“好大的味道,難聞死了。”
“我的天,她是怎么有臉出門的?”
“她不會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一屁股血的吧。”
“要是我直接一頭撞死?!?/p>
“哈哈哈哈?!?/p>
…
教室里一陣嘲笑譏諷的聲音。
落落尋聲,原來是角落里有個小女生經期來了,屁股上都是血,坐凳上也是刺眼的紅,小女生頭伏在桌子上,似乎在哭整個身子一抽一抽的,衣服也是破破舊舊,打著補丁,不顯眼的灰色。
這個時候,有個清秀的小姑娘站出來,拿出自己的外衫,“你好,我有備用的外衫,你可以先用。”
另外有個瘦瘦的小姑娘也站出來,拿出自己的漂亮的手絹給小女生擦眼淚。
越來越多的女孩站出來,“怎么?你不是被你娘生的,說什么說,不就是葵水嗎?”
“我爹說了,你們臟,你們應該出去,別臟了我們的學堂?!庇袀€男生也反駁道,甚至揮舞著拳頭,頗有摩拳擦掌的意思。
落落看不下去了,“住手,夫子來了?!?/p>
其余人趕緊乖乖坐好,教室里安靜了幾分鐘,見夫子還沒來,又恢復吵鬧,繼續(xù)擠兌那個小姑娘。
“這也太丟人吧?!?/p>
“就是就是,女人就是麻煩。”
“賤人就矯情。”
“別說了,太惡心了,想吐?!?/p>
“能不能別說了…”嘲笑聲大于撐腰聲。
此刻,一男一女兩位夫子走進教室,一個白袍,一個藍袍。
“肅靜!”男夫子一臉兇狠,濃眉大眼,一看就很兇,滿嘴的胡子,更是顯得兇神惡煞,相反女夫子溫溫柔柔的,長發(fā)齊腰,明媚皓齒,顯得楚楚動人。
“你們出生在羅裙之下,有什么好羞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