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純白長裙外套著十分不合體的男士西裝,在舞臺正中徘徊。她的雙手顫抖,她的孩子死了,可愛的、活潑的、嫩芽般的孩子死了。
她最后同男人聯(lián)系的紐帶沒了,正處于崩潰的邊緣。
沈京熙真正愛一個人是說不出口的。
沈京熙我那么愛你,我怎么忍心告訴你我那么愛你。
沈京熙讓如此不完美的自己玷污你的生活。
沈京熙我不能確定我能給你完美的愛情,但是我可以確定我自己。
沈京熙所以就讓一切在沉默中完美謝幕吧。
舞臺上的女郎眼中盈滿了淚水,卻倔強地始終沒有讓一滴淚滑下,甚至努力揚起了一抹微笑。
那比任何尖利的言語都富有殺傷力的笑容兵不血刃穿透了臺下觀眾的心,李政宰第無數(shù)次在心中感慨她果然是天賦者,一時也沒顧上身旁一直叭叭的兄弟終于安靜下來了。
她隨意抬起手背在自己眼前一抹,這個瀕臨崩潰的女人還在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無論如何,在面對“作家”時,她總還是希望自己表現(xiàn)得毫無瑕疵。
沈京熙W先生,我要和你談?wù)劇?/p>
沈京熙我要和你說說我的這一生,說說我完完全全奉獻于你的一生。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故事在舞臺上展開,整個話劇的導(dǎo)演拼盡全力將自己的女主角的魅力與才華彰顯,在兩個小時的演出中無人的視線能從她的身影挪開。
但誰又能說清導(dǎo)演是否是作家的視角呢?一個從十三歲的少女時代就愛慕自己的女人,一個不需要男人負任何責(zé)任的情人,一個美艷不可方物卻目無他人的專一的仰慕者。
導(dǎo)演安宰漢看著臺前那個女人,在舞臺之上將她偏執(zhí)、濃烈、沉默、膽怯、苦痛的愛演繹的淋漓盡致。
路人(安宰漢)我完全沒想到接到的話劇導(dǎo)演的工作,還能讓我找到最恰當?shù)呐鹘恰?/p>
路人(安宰漢)她的演技你不用擔(dān)心,那是真正靈氣漫溢的女演員;而那張臉龐實在是太合適出現(xiàn)在銀幕上,我們找到了還未經(jīng)開發(fā)的珍寶。
路人(安宰漢)她就是我要找的秀真!
導(dǎo)演自己早將這出話劇看過多次,喋喋不休地同身旁的編劇說著。編劇沒有什么反對意見,只是原本制作人想找有些名氣的演員來扛票房,不知道會不會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演員滿意。
不過這些話都還為時尚早,隨著整出劇目結(jié)束,唯一的主角在劇場燈光亮起中鞠躬感謝觀眾們熱烈的掌聲。
沈京熙長長舒出一口氣,從大喜大悲的跌宕情緒中抽離,看到了觀眾席上起立鼓掌的李政宰,笑容掛上嘴角沖他揮了揮手。
只不過不好多余再有什么反應(yīng),謝幕結(jié)束便返回了后臺。
鄭雨盛明明知道跟自己無關(guān),也湊熱鬧抬手沖人揮了揮。待看著姑娘離開的背影嘖嘖稱奇,拍了拍兄弟肩膀。
鄭雨盛……哇!
鄭雨盛這姑娘演技很有靈性啊,之前怎么沒進影視圈?
本身長相就拔尖,如今看演技也突出,再加上李政宰手里能對接的資源,怎么樣也不至于只在話劇圈徘徊啊。
李政宰她自己樂意吧。
在這種情況下,李政宰也不可能非得把人忽悠進圈里,況且說是自己手里有對接的資源,但自己還真沒信心能妥當護得住她。
兩人起身準備往外走,接下來就等著姑娘收拾妥當來咖啡館見面了。就見前排靠邊位置的男人也往這個方向回頭看了一眼,可能是認出來兩人有些驚訝,點點頭算作打招呼了,便拿著花束往后臺走去。
整出獨角戲就一個演員,任誰都知道那束花到底是送給誰的。
李政宰微微皺眉,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哪里竄出來的。鄭雨盛抬胳膊架在李政宰肩膀沖下方揚揚下巴,
鄭雨盛宋承憲?
從正經(jīng)戀愛角度,這位可不是什么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