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身邊站了個專用的傭人,給他們盛湯,倒酒。
冷麟天淡聲,"我妻子懷有身孕,去,給她沖杯牛奶。"
"是。"
其實景佳人習(xí)慣在吃飯的時候喝點酒水,之前雖然有過孕吐,但也只有那一陣子,之后食欲仿佛被打開了,冷麟天為了她專程讓人運了孕婦也可以喝的香檳和紅酒,度數(shù)極低,相當(dāng)于飲料。
不過卻一點也不會影響口感。
"可以開始喝湯了。"一個傭人站在餐桌旁開始介紹,這是什么湯,熬了多久的膏湯,湯里都放了什么,喝了對身體有什么好處……
接下來,吃的每一道菜都有順序。
身旁的傭人都會各樣菜取一點放置在餐盤上,而每道菜那個傭人都會解菜的功能,作用……
一餐飯,誰也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在極為嚴(yán)謹(jǐn)?shù)臍夥罩谐酝辍?/p>
終于結(jié)束最后一道菜,景佳人接過仆人遞過來的餐巾擦了擦嘴,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從來沒有吃一餐飯都這么累過。
幾個人出了餐廳,冷麟天和景佳人這對走在前面,走廊兩邊都是花紋繁復(fù)的墻布,掛著抽象派油畫……
窗外下著大雨。
在吃飯的時候外面就劃過沉悶的雷聲,大雨瓢潑。
他們剛走到大廳時,一個傭人過來,"現(xiàn)在晚了,又在下暴雨,老爺留冷少爺在這兒過夜。"
冷麟天噙著唇,看了一眼景佳人:"老婆,你的意思?"
"隨便你,你如果心里有決定,還問我做什么?"
"我當(dāng)然聽老婆的。"冷麟天別有深意地笑著,
"你留下來,我們就留下來吧。"
傭人點了下頭,"我去為二位收拾房間,您們先在大廳稍等。"
冷麟天牽著景佳人的手,自然地就走在大廳的法式沙發(fā)處坐下,忽然他抬頭盯著經(jīng)過大廳的西門龍霆,"西門,我們好像很久沒有玩兩局了。"
西門龍霆腳步一頓。
冷麟天拿起茶幾上一副超精致的撲克牌,那撲克牌側(cè)面做了銀色鑲邊,牌面有一個很大的logo,居然是愛馬仕的!
冷麟天拿著牌在手里揚了揚,邀請著,"來玩幾局么?"
西門龍霆單手插兜,嘴角噙著邪肆諷刺的笑意,往這邊走來了。
季子涵在后面邁著優(yōu)雅的腳步緊隨其后。
景佳人看著冷麟天疑惑道:"你又想做什么?"
"老婆,酒足飯飽后,男人就喜歡賭幾局打發(fā)時間。"
算了,這畢竟是在西門老爺?shù)牡乇P,兩人自然不能無端滋事。
西門龍霆冷然往沙發(fā)上一坐,似乎也做好接招的準(zhǔn)備。
冷麟天打了個響指,"據(jù)說西門家族有家法棍?我想見識見識。"
傭人領(lǐng)命去拿。
冷麟天拿著牌洗了洗,"我們就來玩最簡單的,比點兒大,誰輸了,就罰一棍,如何?"
"冷麟天?"
"別擔(dān)心老婆,我感覺我今天的運氣很不錯。"
冷麟天自然地?fù)ё【凹讶说募?,唇靠在她耳邊,輕佻道:"看著自己的老婆跟舊情人眉來眼去,我真的很不舒服啊。"
"我什么時候……"
難道是剛才那句"你又想做什么"讓冷麟天誤會自己在關(guān)心西門龍霆嗎?
"這口氣你不讓我發(fā)泄,我怕我悶出病了。"
幼稚!
冷麟已經(jīng)開始游戲規(guī)則,他們玩的是二十一點,有兩次加牌的機(jī)會,可選擇加或不加,超過二十一點扣除點數(shù)。
傭人很快拿著家法棍回來,整根棍子拐杖粗,金色的雕漆,做工精致,杖頭是受刑的基督耶穌。
冷麟天接過棍子,在手里掂了掂,"西門少爺小時候應(yīng)該沒少挨打吧?"
"我不介意讓你回憶一下童年的滋味。"
西門龍霆一雙眼如狼,狠狠地蟄著冷麟天,"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
"我的賭運一向不賴,神眷顧之寵兒,并且還有幸運女神之吻。"
冷麟天撈過景佳人的脖子,將她的唇印在自己臉頰上,隨后又轉(zhuǎn)頭輕碰了一下她的唇。
景佳人被嚇到了,眼神瞬間呆滯,看著冷麟天左臉上那淺淺的粉紅色口紅印,皺起了眉頭,
緊抿著唇,大眼睛憤怒的盯著他!
賭氣似的轉(zhuǎn)過身去欣賞著墻上的壁畫。
冷麟天看著景佳人生氣的好笑樣子笑了笑,便開始發(fā)牌。
果然,只發(fā)了兩張,冷麟天就拿到一個黑桃k和一個方塊八,加起來就是二十一點。
他都不需要再加牌,就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