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樓的空檔,南枝才去把那些飯菜重新熱一遍,將菜重新端上桌。
馬嘉祺洗了個戰(zhàn)斗澡,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人背對著自己,卷曲的長發(fā)靈巧得在后面打了個結(jié),松垮垮得墜在腦后。
一身純白的家居服,上面還有小櫻桃圖案,整個人看起來軟乎乎軟綿綿的,隨著她的動作,白皙修長的雙手掀開鍋蓋,頰邊因動作落下一縷發(fā)絲。
馬嘉祺走到了她的身后,看著她白皙的脖頸上墜著的頭發(fā),伸手將那發(fā)結(jié)撥弄開,自帶微卷的發(fā)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垂墜得散落,輕輕晃了晃,躺在他的掌心,還有發(fā)絲的清香。
微涼的觸感,隨著南枝轉(zhuǎn)身,發(fā)絲從掌心滑走,馬嘉祺下意識握住一捧,將南枝的肩膀往原先的方位一扭,從櫥柜反光處,馬嘉祺好像在身后半擁著她。
南枝怎么了么
南枝側(cè)首問道。
他幽深的目光看著她,帶著南枝不懂的情潮,過了會他微微俯身,將下巴抵在她纖細的肩頭。
這樣親密的姿態(tài),像是他們已經(jīng)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戀人。
馬嘉祺你還會做什么菜。
馬嘉祺隨意找了個話題。
南枝緩緩一笑,
南枝都會一點,但不精通,大學的時候在餐廳打工學的。
馬嘉祺蹙眉,
馬嘉祺打工?
南枝嗯,我老家的房子賣了,但是在H市想買一套市區(qū)的好房子,還得努力還貸款,裝修什么的都要錢,所以打工起就半工半讀了。
南枝原本以為馬嘉祺會問她的家庭情況,好在他沒有,只是突然松開了她。
南枝微微松了口氣,可馬嘉祺又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個絲絨禮盒。
她一怔,馬嘉祺已經(jīng)打開了禮盒,里面是一根發(fā)簪,馬嘉祺攏過她的頭發(fā),嘗試了幾下沒簪好。
南枝明白了他的意圖,低頭笑了笑,
南枝給我吧。
她隨便挽了兩下,那發(fā)簪靈巧的在她長發(fā)中穿梭,已經(jīng)隨便挽起,她的氣質(zhì)本就優(yōu)越,這樣的慵懶中又帶了性感。
馬嘉祺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有時候真的挺奇怪的,做那事的時候,接吻南枝都不覺得羞赧,但他這樣隨意一個小動作,繾綣又溫柔,她就連看他都不敢。
鍋里的飯菜已經(jīng)散發(fā)出香氣,馬嘉祺攬著她,姿態(tài)慵懶。
南枝踟躕了一下,才問道:
南枝去餐廳吃?
馬嘉祺其實挺想在廚房吃她的,但他還是微微俯身,
馬嘉祺先讓我嘗嘗。
南枝舀了一勺湯,
南枝我看網(wǎng)上教程做的,靚湯秘方,也許并不地道。
馬嘉祺盯著她,伸手握住了她拿勺子的手,明明在喝湯,喉結(jié)吞咽的時候,愣是讓人有種強烈的侵占欲。
馬嘉祺好正,好好味。
馬嘉祺看著南枝期待的反應,脫口而出一句海城話。
這是南枝第一次聽他說,腔調(diào)正宗,又帶著本就優(yōu)越的聲線,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耳廓搔過,引人顫栗。
馬嘉祺還真的就沒去餐廳,反倒是就著她的手,把那些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
很顯然是很喜歡吃的,這讓南枝辛苦了那么久也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回應,她內(nèi)心有點隱秘的小自豪。
任憑是誰,都會滿意對方能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
都不是第一次了,十指相扣的時候,南枝呼出來的熱氣蓬勃在玻璃霧面上,帶著激烈、涌動、無處釋放的共同節(jié)奏,雙雙將最后的力氣,消耗在對方體內(nèi)。
良久,馬嘉祺就這么抱著她,望著窗外的清冷的月光。
南枝的皮膚很白,又很細膩,像是能掐出一把水來,馬嘉祺很是愛不釋手,不過顯然她的脾氣也不小,尤其是想睡覺的時候,還要被男人騷擾,當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
房間里旖旎的氣息瞬間因為這突兀的響聲而變得緊繃。
南枝瞬間情形,轉(zhuǎn)頭下意識說了一句,
南枝對不起。
她始終覺得自己跟馬嘉祺只是露水情緣,遠遠沒有到能對男朋友那樣生氣的地步,其實以他們兩個人的這種關系,彼此滿足后各回各的房間是最好的,然而馬嘉祺并不想走,她也確實累了,便隨他去了。
馬嘉祺無奈,將她摁了回去,
馬嘉祺是我不對,你跟我道什么歉?
南枝沒吭聲,她有點被江澈弄怕了,本質(zhì)上,她也一直不是個有安全感的人,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這個世上,無人依靠。
馬嘉祺如果做我的女人,連發(fā)脾氣的權(quán)力都沒有,那就是我的問題。
南枝莫名覺得這話很熨帖,可又忍不住發(fā)散思維,他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
但她其實很受用,或許是今晚的氣氛太美好,遠勝于其他兩次,他也很溫柔很耐心,更符合當下的心境,她難得有了傾訴欲。
南枝其實我騙了你。
馬嘉祺嗯?
男人事后帶著微啞的嗓音響起。
南枝跟江澈一起,不是因為恰好需要男朋友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
南枝而是我生日那天,他是在零點給我送祝福的人。
我很多年沒過生日了。
南枝說完,沒聽到他的回應,手摸上額頭,
南枝是不是很荒謬的決定?
身體卻突然被掰回來,黑暗中,馬嘉祺的目光似火又似水,但都化為了他吻住她的憐惜與纏綿。
是的,憐惜,南枝竟然在今晚,感受到了屬于馬嘉祺的溫柔。
不再是那個冷眼旁觀,清晰指責她的問題,也不會惡劣得在床上說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這一切,都讓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
……
這兩天過得有點縱情聲色,南枝早上洗漱完畢后,與馬嘉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男人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里的冷峻,黑色襯衫束到領口,南枝用平時的口吻道:
南枝今天我回家去了。
馬嘉祺掃了她一眼,
馬嘉祺什么時候再過來。
南枝唔,你可以聯(lián)系我,如果我不忙的話。
這樣的句式,馬嘉祺自從接管公司后,還真的沒聽過。
不過他點了點頭,然后示意南枝把面前的早餐吃掉,南枝看著滿桌子的高蛋白碳水,選擇了蔬菜沙拉。
馬嘉祺蹙眉,
馬嘉祺吃這么點,你是小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