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寫意一驚,出掌打中言千歲的胸膛,他被內(nèi)力掀翻,撞上了高堂桌。
再回頭,只見司空長風(fēng)已經(jīng)帶著百里東君退出到了室外。
暗器打在地上,他們沒受傷,陸寫意長舒一口氣,作勢要跑到兩人身邊。
在里頭的人也沒想到陸寫意一個女子,武功這么高強,把金口閻羅言千歲打成這樣,還毫發(fā)無傷。
沒想到,她被攔住了。
還是他,沒想到他竟這般忠心敬業(yè)。
陸寫意再次出招,可他這回卻想是存了必死之心,糾纏著陸寫意。
等陸寫意再一次將他打倒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陣內(nèi)力波動。
是晏別天和司空長風(fēng)。
司空長風(fēng)有傷在身,不是他的對手,本想叫百里東君先跑,可他卻待在原地。
百里東君“不跑,琉璃?!?/p>
陸寫意急忙施招上前擊退晏別天,見她來了,晏別天加重內(nèi)力,把司空長風(fēng)打傷出去。
陸寫意接住往后退的司空長風(fēng),扶穩(wěn)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新娘子,畢竟她的名字就叫琉璃。
百里東君“夯貨們,看錯了?!?/p>
下一刻,地動山搖,那些賓客慌不擇路,紛紛要逃出顧府。
一片混亂之際,一條身型巨大的白蛇盤踞在屋檐。
那條白蛇先是到了正廳門外恐嚇了他們一番,被百里東君叫了才回去。
在里頭的賓客都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這條白蛇。
陸寫意也是如此,喂司空長風(fēng)吃了顆藥后,目光便被這條白蛇吸引了過去。
此蛇渾身上下都是寶啊,許是意識到了陸寫意的想法,朝她呲牙。
站在白琉璃頭上的百里東君“嘖”了一聲。
百里東君“琉璃,別鬧,這是我朋友?!?/p>
白琉璃只好重新立好,心中不忿,他這朋友可是要把她吃了!
言千歲看著那條蛇:
“頭有犄角,通體銀白,這條蛇,是溫家家主豢養(yǎng)的白琉璃,你不姓白!你是溫家的人,你叫溫東君!”
作勢掏了掏耳朵。
百里東君“好難聽的名字啊?!?/p>
百里東君雙手抱臂。
百里東君“琉璃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外公在我出生時就將它贈予了我,還有,我不姓溫,我姓百里,我叫百里東君?!?/p>
這無異于是往湖泊里丟了顆石頭,泛起陣陣漣漪。
眾人都為“百里”二字驚詫,惠西君一笑。
“這般絲毫不懼的,還能有哪個百里?當(dāng)然是鎮(zhèn)西侯百里洛陳的那個百里?!?/p>
“爺爺是曾與陛下出生入死,殺敵十萬的鎮(zhèn)西侯百里洛陳,父親乃一劍瞬殺千里無行的百里成風(fēng),母親乃是毒醫(yī)溫氏家主溫臨最疼愛的小女兒溫珞玉,舅舅是毒步天下溫壺酒,這個百里,可當(dāng)真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這一長串名號報下來,司空長風(fēng)沒想到白東君的身份居然這么復(fù)雜。
陸寫意更沒想到,溫壺酒?溫壺酒!
不就是那個總愛往藥王谷塞被他毒了快半掛人的溫壺酒??那個憑一己之力給她搞高kpi的溫壺酒?
百里東君居然和他沾親帶故的。
百里東君“我!有沒有資格做你們的客人!”
司空長風(fēng)原本抬頭在看百里東君,收回視線時,卻看到了陸寫意攥緊了拳頭,忿忿不平的看著百里東君。
司空長風(fēng)“你怎么了?”
陸寫意看著百里東君,仿佛他此刻就是溫壺酒。
陸寫意“我想打他。”
司空長風(fēng)下意識抿嘴,腦里閃過無數(shù)個愛恨情仇的故事,不相信的開口。
司空長風(fēng)“你和百里家有仇?”
陸寫意嘆了一口氣。
陸寫意“沒有?!?/p>
她和她舅舅有仇。
拿了張藥王谷的地圖,整日往藥王谷送人。
明明是他和師兄之間的較量,遭殃的卻只有她一個。
司空長風(fēng)“那你...”
陸寫意看向他,嘴邊還帶著血,面色有些蒼白。
陸寫意“你感覺怎么樣了?”
陸寫意給的藥很管用。
司空長風(fēng)“好多了?!?/p>
陸寫意點點頭,兩人也不說小話,把視線重新放回到了場上。
百里東君“我說我來搶親,卻沒說我是來為自己搶啊?!?/p>
與此同時,雷夢殺和一頭戴帷簾的黑衣男子帶著一副棺材現(xiàn)身顧府,停在了百里東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