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城市褪去白日人潮洶涌的緊張與疲憊,換上一層朦朧又暖融融的暮色,大學旁邊的小吃街炊煙升起,多了幾分溫馨的人間煙火氣。
柯芝芝享受著難得輕松愜意的一人散步,昨日在宋亞軒家內(nèi)的煩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不得不說馬嘉祺確實給她帶來了好情緒。
繞了條離學校更近的小路,這里的居民住戶比較少且都是年紀較大的老人家,也不是熱門的商業(yè)區(qū),所以行人也會更少更安靜。
“不是很囂張嗎?不是很牛嗎?怎么這就被打趴下了啊?”
“起來??!拿你搶單子時那副牛逼模樣出來,小屁孩狂個什么?”
“敢斷老子的財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京城第一殺手不過如此嗎?誰給你封的名號?”
陰暗潮濕無人在意的角落,滿身傷痕的少年躺在地上蜷縮起來,用一只手死死捂著懷里已被揉皺的藥,另一只打上石膏的手被人踩在腳底。
群毆活動為首的一個男子脖子上掛著招搖的大金項鏈,手上的棒球棍上還有著鮮紅的血,蹲下身粗暴的扯起少年的黑發(fā)。
“抬個頭啊,怎么?被打廢了?”
“說不出話了?怕了?”
“這樣吧,你跟哥幾個服個軟,叫聲爹就放過你?!?/p>
男子挑釁的拍了拍少年的臉,跟周圍幾個笑得肆意又張狂。
劉耀文朝他啐了口含著血水唾沫,氣息不穩(wěn)但仍然清晰回答道。
劉耀文開什么玩笑?小爺我才是你爹。
少年扯了扯被打得發(fā)痛的嘴角,不屑的笑了一聲,即使身處劣勢但眼底的傲慢與不屈卻從未消退,也正是這充滿挑釁的一眼徹底激怒了這群亡命徒。
“操!今天不斷你根骨頭還真沒法教你做人!給我打!”
惱羞成怒的眾人瞬間抄起手中的武器,圍了過來準備對傷痕累累的劉耀文下死手,早已習慣的少年失去反抗的力氣,準備迎接他的命運。
柯芝芝住手!我已經(jīng)報警了!
危急關(guān)頭,觀察許久的柯芝芝忽然從旁邊沖了出來,站在離這群人渣十米遠的地方舉著手機大喊。
柯芝芝我剛剛已經(jīng)錄下了你們?nèi)簹说淖C據(jù)!
柯芝芝最近的一個警察局在不到兩百米遠的地方,如果你們還不收手,那不到三分鐘你們將全部被逮捕。
“操!哪來的瘋婆娘?”
“管他呢今兒個算是倒霉,晦氣,快走??!”
這幾個人在聽到警察后臉色一變,隨后惡狠狠的瞪了眼柯芝芝就落荒而逃。
離得遠的他們沒有看見女孩高舉著的手在微微發(fā)顫,勇敢的聲音到后面也在發(fā)抖,連心跳也是因緊張害怕而加快。
頭一次遇見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又是孤身一人的女孩,縱使柯芝芝再冷靜沉穩(wěn)也忍不住害怕到發(fā)抖。
好在這群亡命之徒對警察還是有幾分畏懼的,松了口氣的柯芝芝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想要扶起躺在地上的昏迷的少年時不經(jīng)意間看向他的臉。
怎么會……怎么會是他?!柯芝芝失神片刻后重新念出這個許久未再喊出口的名字。
柯芝芝劉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