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拉著阿櫻回了回春堂,他剛剛趁機給侍女海棠下了毒,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過會兒應(yīng)該就會有人找來了。
“阿櫻姑娘今日怎么一個人下山?”
“山上藥材不多了,我下山來買藥材的?!毕胂肽莻€囂張跋扈的女子,阿櫻氣的牙根癢。從她有記憶起還沒受過這樣的罪!
“姑娘一個人不怕遇到危險嗎?”小六繼續(xù)問道。
“不怕,相柳叫了毛球保護我。誒對了…毛球呢……”
阿櫻吹了聲口哨,白羽金冠雕重重落下,呼嘯聲嚇得小六微微一抖。
“雕兄……”小六看著碩大的白羽金冠雕,想起它之前吃朏朏的場景,有些害怕。
“毛球!變小些,六哥院子都裝不下你了!”少女彈了彈毛球的腦門,氣鼓鼓地說道。
毛球親昵地蹭了蹭少女的臉頰,變成了一只小鳥的模樣,跳到了少女的手中。
小六和阿櫻喝了一小壺酒,他等的人來了。
一位男子和那兩位女子同行,男子對小六作揖行禮,“在下軒,這位是表妹阿念,婢女海棠中了公子的毒,所以特意前來,還請公子給我們解藥。”
小六拋玩著手上的藥瓶,笑瞇瞇地說:“好啊,只要給我兄長和朋友磕個頭賠罪?!?/p>
“是啊,你這表妹的婢女出手傷我,這事可不能這么算了?!弊谝慌园岩查_口道。
阿念不屑地瞪著阿櫻,“讓我的婢女給你磕頭賠罪,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吧?”
海棠痛得呻吟了一聲,軒盯著小六,“請給解藥!”
小六冷笑,“怎么?你還想強搶?那就來吧!”
“見諒!”軒出手奪藥,阿櫻抬掌反擊,兩股力量沖撞在一起。
軒這才對上阿櫻如水的雙眸,看著熟悉眸子,軒微微有些震驚,趕忙將靈力收了回來。
“姑娘沒事吧?”軒上前拉住阿櫻的雙手,神色有些慌張。
“男女授受不親,公子還請自重?!卑阉﹂_軒的手,后退了幾步。
“表哥!你關(guān)心這個賤民干什么!”阿念急道。
“好了,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你也得好好反省自己!”這大概是軒第一次呵斥阿念,阿念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我這表妹性子倔,如果可以的話,道歉這事我可以替她?!?/p>
“不必了?!毙×床坏眠@兩人一副兄妹情深的樣子,也不想再說什么,便將藥瓶遞了出去。
“拿到了就滾。”
“大膽賤民!”阿念想動手,軒攔住她:“既然毒已經(jīng)解了,我們回去?!彼戳税岩谎?,拽著阿念往外走去。
阿櫻看著軒的背影,心里總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小六也覺得剛剛軒對阿櫻的態(tài)度有些問題。
天色也有些暗沉了,毛球載著阿櫻回了山里。阿櫻到軍營的時候,相柳正在那棵櫻花樹下飲酒。
“為什么這么晚回來?”相柳語氣陰沉,似乎有些生氣。
“買藥的時候遇到些麻煩事。”少女走到相柳身邊,挨著他坐下,還喝了一口他酒瓶里的酒。
“很烈,少喝點。”相柳把酒瓶奪了過來,放到了另一邊。
“沒事?!闭f完,少女就又伸手去拿那個酒瓶子,可是不太夠得到,半個身子幾乎埋到了相柳的懷里。
相柳索性將她一把拉進了懷中。頭輕輕搭在少女的肩上,呼出的氣息帶著絲絲酒氣,惹得少女微微有些心慌。
“相柳,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看我的眼神好怪,他會不會認識我?”
相柳的雙臂微微加力,將少女摟的更緊了些。不知是不是錯覺…阿櫻能感覺到相柳身子在發(fā)抖。
“你想找回記憶嗎?”相柳的聲音很低沉。
“我想。我很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失憶的感覺很不好受?!?/p>
“好,那我會幫你找回記憶?!?/p>
但愿恢復(fù)記憶的你,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