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兩天兩夜的楚楚,終于在朱棣焦急的等待中醒了過來。
這兩天,楚楚仿佛一直生活在夢里,而夢里全是她和朱棣相處的點點滴滴,嘴里還一直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
“朱弟.....朱弟....
“我在這,如眉,我在。"
朱棣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睡夢中突然間仿佛看見一支袖箭朝朱棣而來,而她著急的撲了上去。
“啊,我的背!”她感覺自己的后背如同撕裂般疼痛。
“如眉,你怎么樣了,好些了嗎?”朱棣扶住楚楚的身體,輕輕把她摟在懷里,溫聲的在她耳邊問道。
此時楚楚的身子仿佛被抽去的骨頭,沒有任何力氣,聲音也虛弱的如同未曾發(fā)出聲響,無力的靠在朱棣的懷里。
“我怎么了?”
朱棣心疼的輕撫著她的秀發(fā):“你受了傷,昏迷了兩天兩夜。”
“那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顧不上背部的疼痛只在意朱弟有沒有受傷
“我好好的,可那支袖箭差點要了你的命。”
聽到朱弟沒事的消息,楚楚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背后的疼痛讓她閉上眼睛,靠在朱棣的懷里,不再想說話。
朱棣見她不再說話,安靜的如同她不再身邊一樣,擔心的問著:“如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再疼?“
楚楚睜開眼,臉上的蒼白之色讓她如同即將破碎的瓷器娃娃,緩了緩神才開口道:“等我傷好后,放我離開吧!”
她的話,讓朱棣愣了一下,輕輕扶起她,看著她的臉龐說道:"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卻還要離開我嗎?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為我受過傷."
“為你受傷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喜歡為你受傷?!?/p>
"喜歡為我受傷,卻執(zhí)意要離開我,"朱棣此時有些不懂她的想法。
望著朱棣,楚楚一字一句的說著:"我說過要保護你一生一世,我不會背棄自己的諾言,可我也不想與別人共享一個丈夫,我只想要純碎的愛情,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寧愿離開?!?/p>
“如眉,無論我有多少個女人,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只愛你,”
是的,他愛上了她,愛上了這個認識短短幾天,卻為她舍命的女人,
不是因為她舍命救他,而且從楚楚倒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他的慌亂、他的無助、他心底的痛就讓自己清楚的認識到了,她已經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并且很深、很深。
“你只愛我,可你卻娶了別的女人”
楚楚低下頭去,不再看他,對他的欺騙不想原諒。
朱棣輕輕抬起她的頭,看著她:“如眉,她們都是父皇指給我的,我不能拒絕,只有你,是我自己想要的?!?/p>
“你又騙我,天下哪有父母逼著自己的兒子娶自己不愛的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一點點說給你聽好不好?”
溫柔的話語和撕裂般的疼痛,讓楚楚不再言語,輕輕點頭,在朱棣的幫助下,躺在了床上,此刻她只想好好休息,不再想這些讓自己煩心的事情。
半夜時分,楚楚被背后的傷疼醒了,昏迷的疼痛是感覺不到的,可麻藥過后的清醒疼痛卻讓人難以忍受。
朱棣經常在戰(zhàn)場受傷,所以知道傷口愈合的過程十分難熬,況且她又是一個女人家,怕是更不好忍受,擔心著她的傷口,所以一直睡得并不安穩(wěn),迷糊的睡夢中似乎聽到了動靜,睜開眼便看到楚楚滿頭大汗,表情痛苦,
”如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
楚楚拽住朱棣的胳膊,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好痛,好痛?!?/p>
朱棣急忙讓小北找來了李郎中,開了一些止疼和安神的藥,希望能緩解她的疼痛。
待楚楚吃了藥過后,側身把她抱在懷里,手指避過她的傷口,輕輕撫著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頭發(fā)上,溫聲的安撫著她:“如眉,我在這,我會一直守著你,不會離開,你乖乖睡吧?!?/p>
或許是止疼和安神的藥起了作用,也或許是朱棣懷里的溫暖,讓楚楚漸漸平靜下來,安穩(wěn)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