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叢歡不想多說什么,其他兩個人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說什么,各懷心事一路上到十八樓。
電梯門一來,門口站著十幾個人,都是被李飛拉來夾道歡迎的,甚至還拉了條橫幅,宋亞軒幾人混雜其中,一時間不約而同投去了目光。
叢歡暗暗慶幸自己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表演課,心如止水在表面上維持的很好,看不出一絲破綻。
“那個,歡迎歡迎哈”
“歡迎小歡回家!”
叢歡飛哥,不用那么客氣
叢歡都是熟人。
叢歡以前是個社牛,可惜被社會折磨之后變成了典型的社恐,在國外的幾年幾乎不和別人打交道,范丞丞都以為她要抑郁了還專門帶她去看了醫(yī)生。
“哎好好好,飛機(jī)過來累了吧,趕緊去休息。”
叢歡我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不用這么隆重吧。
一聽這話,幾個人打破了心里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期待。
對啊,當(dāng)初害她害的這么慘,她怎么可能會回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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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同樣的練習(xí)室,同樣的裝修,甚至連天花板那條長長的裂縫都沒修補(bǔ)。
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嘆了口氣。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來了。
“吱嘎……”房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鉆了進(jìn)來。
馬嘉祺左顧右盼了好久,沒人注意到他便迅速的溜了進(jìn)去,順便鎖上門。
叢歡哎……干什么!
猝不及防被人薅進(jìn)了懷里,似乎想和她融為一體般,差點(diǎn)沒喘過氣來。
叢歡馬嘉祺,你想捂死我是不是。
馬嘉祺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他悶悶的聲音從懷里傳來,熟悉的薄荷味讓她心里史無前例的平靜。
認(rèn)識馬嘉祺大概有十幾年了,沒怎么見他哭過,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離開重慶的那天。
從電梯里偶遇她的那一秒,他就一直在忍。
五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馬嘉祺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會夢見叢歡被網(wǎng)暴躲在被窩里一個哭的場景,他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沒人知道,他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