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饜不對勁。
傅漫觀察了周饜一上午得出這結(jié)論。
然而在食堂就餐時,周饜平平淡淡一句話更如深水炸彈。
周饜“周六我就搬到學(xué)校里住了?!?/p>
傅漫舀飯的勺子哐當(dāng)一聲掉下來。
傅漫“怎么突然要住校了?”
傅漫猜測也許有那么點(diǎn)可能,是與劉耀文有關(guān),但周饜突然說不表白了還是個未解之謎,她不敢貿(mào)然提起劉耀文的名字。
周饜靜了幾秒才回答道。
周饜“方便。”
傅漫關(guān)心道。
傅漫“可一個人住會不會不方便?”
周饜“又不是斷手?jǐn)嗄_了,有什么不方便?”
她早該脫離家里人的幫襯自己一個人處理生活起居了。只是她從前沒那個意識。哪怕后面進(jìn)了娛樂圈,也還是高人一等愛使喚人,氣量感人。
想起那幾個因?yàn)闊o法適應(yīng)她生活習(xí)慣干不好活而被她氣走的助理,周饜一陣頭疼。
但她重活一世也仍然沒有個清醒認(rèn)知——她只是習(xí)慣了宋亞軒的存在,所以但凡有個人不能同宋亞軒一般對她言聽計從,逆來順受,她就覺得匪夷所思,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是所有人都是宋亞軒,真的視她如公主。
在普通人眼里,她也就是個酷愛頤指氣使的花瓶富二代。
傅漫用紙巾擦拭嘴角,小心翼翼問。
傅漫“那…宋亞軒跟你一起?”
周饜“他?他為什么要跟我一起?”
周饜低頭吃著飯,神色淡漠。
周饜“很麻煩?!?/p>
不過話雖如此,周饜卻知道宋亞軒一定會主動來幫她搬東西。外面的人都毛手毛腳,而且不懂她物品的布局與輕重緩急,不好歸置,相反宋亞軒很了解她,知道她慣用的東西該放在哪。
……她怎么這么依賴宋亞軒?
傅漫一直都知道她很煩宋亞軒,剛想搭幾句話應(yīng)和,抬頭就看見兩排桌后,宋亞軒端著餐盤坐下,他向來獨(dú)來獨(dú)往,一個人吃飯。
傅漫一下閉緊嘴巴,當(dāng)事人在場,她可說不出膈應(yīng)話。
她硬生生拗出個新話題。
傅漫“下個月應(yīng)該還沒定好地方吧?”
周饜稍微反應(yīng)了一會兒,想起下個月到她生日。
周饜“還沒有。”
傅漫“來我家這邊?新開了塊商業(yè)區(qū),據(jù)說設(shè)施趕超羅浮宮?!?/p>
傅漫對她擠眉弄眼。
周饜想說“不是很想過”,但說了又能怎么樣?頂多就是傅漫問她為什么,然后她只能以一句“沒事”結(jié)尾。
周饜“嗯?!?/p>
周饜沒什么胃口繼續(xù)吃飯了。
還不如壓縮餅干好吃,但是她早上全吃光了。不知道宋亞軒在哪買的,她從前沒吃過。
巧得很,周饜剛想起宋亞軒,端著餐盤走向回收窗口的途中就見著了他。
他吃得很清淡,清一色綠白,大概是因?yàn)樗男牟 ?/p>
兩人路過,也沒打招呼,徑直走向窗口。傅漫跟宋亞軒不熟,自然不會主動打招呼,但周饜是不把宋亞軒放在眼里,起碼在外人眼里就是如此。
而宋亞軒巋然不動,好像習(xí)以為常。
但沒一個人知道,他在周饜走過過道時,攥著筷子的手指緊到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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