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推開,目光犀利地落在我身上。
"你最好明白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余溫還未散盡,兩人在褐紅燈光下互相望著。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行洞房。"
"你要干什么,留不留下來,全隨你,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若你意留下,睡那床被子。"
我呆滯地站著,盯著那床鴛鴦繡花被。魏見轉(zhuǎn)身,從那鏤花鍍銀衣匣中取出另一床被子,鋪在床的另一邊。
"今夜我便與你共度,也算圓了你那所謂洞房,此夜過后,找蘇媽,她會給你安排住房。還有,收起你的小心思。"
??
魏見,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啊。
這可是你說的,留不留下來隨我。
我開始解開這華裳霞披。鳳冠早已被拆去,僅剩幾支簪子,我將它們挨個取下,盤好的發(fā)髻隨之散開。奈何這衣物藻飾實在太過繁重,層層堆疊,我很快就疲乏了。內(nèi)飾的系帶又在背后,我盡力伸著手,妄圖解開這"情結(jié)",可它們還是無動于衷。
誰家小姐洞房衣服要自己解?。?!
無奈,我只好向那邊那位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早已注意到我的困處,朝我走來:
"站住,別亂動。"
我能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正在那些繩結(jié)中游走,一個,一個,隨之散開。
他替我褪去外衣,白皙的肌膚在紅燭燈下愈發(fā)嬌嫩,我抬頭看著他,他依舊不為所動,那雙沒有情欲的眼睛依舊冰冷。
"那我睡覺了。"
我鉆進靠里的那床被子,綢面很涼,我的心更涼。我縮在被子里,所有積壓的委屈一瞬間迸發(fā)出來了。
我哭了。
對于別人施舍來的榮華生活又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他上床了,我把被子抬起一點縫向外看去,背對著我。
燭光依舊紅火,長夜無眠,我就這樣看著他,不知不覺便睡了。
陸卿卿啊陸卿卿,你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