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其實認真考慮過名次的事,一中接受大比的贊助,也有一部分用在學生上,每次考試年級前十名都有獎學金。
前十也有貧困生,她不會自己另外去搶占這種零食錢,而她又不想被認為是潛力巨大的,一般就維持個二三十名,看起來穩(wěn)定且努力,讓人認為潛力就這樣了。
然而一次考試名次估算錯誤,一個選擇題的五分,直接從前三十落到了五十多名的時候,老師開始找她談心,甚至還給付聞櫻打了電話,強調這個時間是多么關鍵,學習成績是多么重要……
付聞櫻拿了薄毯放在容之床上坐在上面,看著容之不顧禮儀背對著她趴在桌上的動作眼底失笑,沒強調禮儀的事情,開門見山:“你們老師讓我給你強調強調學習的重要性,還讓我多關注一下你的生活狀況,是不是談戀愛了、是不是和誰鬧矛盾了……怎么弄得成績下降了那么多?”
“唔……只是錯了一個選擇題,二三十名是我沒想到的?!比葜哪樫N在桌子上,感受著微涼的桌面,視線落在了窗外,對面那棟樓也有不少同一所高中的同學學弟學妹們,已是夜晚九點多,一個燈比一個亮,暗下去的著實不多。
容之再次感受到了華國高中生的內卷程度,難免回憶起之前的想法,她為什么不在國外念高中、讀大學,偏偏跑到華國來受虐。
孟宴臣四次都活過了三十歲,她完全可以等孟宴臣三十歲了再跑到華國來,要早些的話她也可以念完大學再過來,再早些也可以大學當交換生,為什么要來“享受”華國的學生生活?
“戀愛大學再說吧,雖然高中的同學和學弟們基本都比我大,但是依舊幼稚,我實在沒心思和他們談。”容之也覺得如今的高中同學們沒什么顏值高的,讓她能談場戀愛放松放松勞逸結合。
初中的時候還有人對年齡較小尤其是個子嬌小的容之表示過驚訝詫異,但女生本就抽條早,再加上容之還有一半的Y國血統(tǒng),高一的時候都已經有一米六多了,在按部就班的高一學生里完全沒有需要特殊注意的點。
“也沒什么矛盾,這種時候,學習都來不及呢,那有人有時間鬧什么矛盾???”容之對此番推測嗤之以鼻,完全不顧三日前操場上借打籃球之名干架的那群男生的存在。
“我就是感覺累了,身體和心理都很累,感覺需要放縱一下,但又沒力氣。”容之換了半邊臉,視線落在了室內,“我好像明白為什么古裝劇里的那些公主小姐什么的喜歡砸瓷器了,那種發(fā)泄感實在解壓?!?/p>
天道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對,之前容之自然而然地交感天地,這會兒難免受到部分影響,她離天道太近了。
她沒修煉,肉體境界沒有,再加上她現(xiàn)在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神魂再強都沒用,現(xiàn)在激素作用的肉體才是根本,天道對她的影響潤物細無聲。
容之表情變幻莫測,燕城受世界意識關注,她完全可以離開啊。
“……”
付聞櫻就一直坐在容之的床上,沒怎么變換過姿勢,聽著容之越來越天馬行空的話語,也沒開口制止,直到容之停了三分鐘左右,才開口說話。
“你如果想要休息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請一個周的假,讓你去放飛自我,但是……”付聞櫻的話沒落在最后,但很明顯,是在說成績需要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