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看著容之和唐蓮的一問一答你來我往,趁著空隙立馬發(fā)問:“那誰有錢?”
蕭瑟一進,容之便退了,雖然她還沒說幾句話。
她記得她以前應(yīng)該是接觸過唐蓮的,江湖中新一代的這些英才,有不少她都打著近距離觀察的旗號在趙玉真閉關(guān)的日子里出去看過,唐蓮也是其中之一。
雖然當年的唐蓮為了做一些基礎(chǔ)些的任務(wù)整得灰頭土臉的,但起碼還不像如今這樣懂得變通,直來直去甚是好玩,可以讓容之多逗三天那種。
如今這樣大概是多逗兩天的?
蕭瑟對于容之的想法一概不知,現(xiàn)在眼里都是先把那八百兩銀子拿到手了再說其他,雪月城司空長風(fēng)在一定程度上還是他不想接觸的人之一,當年他們未曾去救王叔,未來就算想要將王叔身上的污泥洗干凈,應(yīng)該也不讓他們參與進來。
唐蓮多看了兩眼容之的笑容,指了指司空長風(fēng)之后,帶著雷無桀連忙溜了,路上還不自覺摸了摸藏在懷里的一個香囊,里面放了一枚暴雨梨花針,對比起唐門如今的鍛造手法,精妙了無數(shù)倍。
最初是有三枚的,但是這些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生死之間用去了兩枚。
香囊上原本沾染的香氣早就隨著時間散盡了,如今只有淺淺的皂角味。
唐蓮只是下意識摸了一下剩下的這枚護身符。
見容之還看著唐蓮和雷無桀的背影,蕭瑟在唐蓮的“指點”之下,選擇眼不見心不煩轉(zhuǎn)身的時候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而司空長風(fēng)卻對與蕭瑟的接觸樂見其成,說話的時候猶帶三分自豪:“沒錯,雪月城上上下下所有的金錢開支都是由我來負責(zé)的?!?/p>
百里東君一心孟婆湯,李寒衣蒼山練劍,可憐三城主無心武功,手上全是雪月城上上下下的庶務(wù),可謂是內(nèi)外一把抓。
聽得這三分自豪下難免的怨念時,容之嘴角添了三分笑意。
蕭瑟比司空長風(fēng)的身量高上些許,微微低著頭看他,居高臨下氣勢不凡,話里也沒好氣:“那就好辦了,八百兩!”
司空長風(fēng)老成持重,面對著小輩的壞聲壞氣也沒改自己的語氣:“聽唐蓮說,你的名字叫蕭瑟?”
蕭瑟瞅著司空長風(fēng)的模樣,只覺得這人閑得沒事,蛛網(wǎng)不早就把他能查到的消息送給他了嗎?
“是又如何?”
蕭瑟的手背在身后,捏著自己的袖口蹂躪,只覺得煩躁無比,當初他是為什么要來雪月城???!
“好名字!”司空長風(fēng)嘆了一句。
雖然蕭瑟的“蕭瑟”更像是少年自負凌云筆。到而今、春華落盡,滿懷蕭瑟。
不還有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么。
想著身旁的容之,本來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就換了模樣,蕭瑟瞅著司空長風(fēng)只覺得神煩,“司空城主別和我說閑話,雷無桀欠我八百兩,雪月城莫不是沒有這八百兩?我著急趕路,還想著趕緊回去?!?/p>
司空長風(fēng)擋了擋司空千落有些壓不住的怒氣,“錢自然是要還的,只不過在下想請蕭兄弟到雪月城稍住幾天。我心中還有幾個疑慮,想要向蕭兄弟請教。”
蕭瑟又抓了抓掌中衣料,帶著三分疑惑問道:“我若是不從呢?”
蕭瑟將掌中痕跡一一撫平,又問道:“雪月城又會做什么讓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