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容之身上旗袍的完完整整,孟宴臣身上的衣服可謂是七零八落,扣子落地,縫線崩開。
特地挑選的眼鏡其鏡腿已經歪曲,隨意落在地上,孟宴臣醒來的時候還能看見厚實的窗簾縫隙里透漏出來的光芒。
孟宴臣睜眼時也是“困難重重”,抬胳膊想要揉一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還系著三指寬的紅色絲帶,完全適應睜眼之后再看手腕處,還帶著些許深紅的印記。
容之已經不在身側了,徹底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光芒不是朝陽而是晚霞,抬手去摸手機,結果不出所料,已經沒電了。
孟宴臣拉出充電線插上,過了一會兒才手機自動開機,下午五點多。
整套房子隔音都很好,孟宴臣也不清楚容之在哪,撐著酸痛的腰,和酸軟的腿起床的時候,不得不感嘆:網絡誤我?。?/p>
容之其實沒比孟宴臣早起多久,雖然酸痛也發(fā)生在她的身上,但她對身體的控制力很高,也能忍,去了臥室之外的浴室收拾自己了。
孟宴臣身上那些愿力隨著今日結婚證的領取,兩人關系的塵埃落定,緩緩流向她的身體,進入神魂之中。
本就最為純粹的愿力透過時空落在孟宴臣身上,再由孟宴臣的過濾純化,進入容之的神魂,而這種可以傳遞到神魂的溫度也讓容之很是享受,后來床上的大部分主動權被她交給了孟宴臣。
她只享受快樂,并且延續(xù)快樂。
孟宴臣連自己都沒來得及收拾,一下床就找容之,確定人在浴室沒出去,才帶著臉上的紅暈去收拾自己,然后聯(lián)系人送晚飯。
衛(wèi)生間的牙刷和杯子成雙成對,并列的毛巾印記相似,容之和他的各個洗漱用品擺在一起,孟宴臣那些不真實感終于消失殆盡,連刷牙時看到自己脖頸上的牙印都能笑出來。
臥室旁的小型衣帽間里,兩人的衣物飾品放在一起,昨夜“被壞掉”的眼鏡重新裝在透明盒子里放在深處一角,孟宴臣又拿出了一副由容之為他買的眼鏡。
不用出去,后續(xù)還有蜜月,孟宴臣看了一下容之衣柜處少的家居服,確定樣式后拿了一套同款不同色的出來,給自己穿上。
他出來時,容之正好從浴室里出來,拿著吹風機準備在客廳弄頭發(fā),孟宴臣立即接過吹風機放到沙發(fā)上,一手拉出插線板,另一只抓住容之的手,感受來自容之身上的溫度。
“有點兒涼,你有沒有不舒服?”孟宴臣連忙問道。
容之側坐著,把后背交給孟宴臣,回道:“沒有,家里太熱了,才顯得我涼?!?/p>
孟宴臣聽到這句話的“家里”,不免又笑了,兩個人的家。
手上是來自愛人的長發(fā),孟宴臣又想到了愛人最初的家,“到了Y國,你就是東道主了,我可是問了之前媽媽被你帶去了哪些地方,我也要有!”
容之失笑道:“你怎么還吃媽的醋?”
孟宴臣道:“對你的那次旅游,我記憶無比深刻,而且這么多年我也不敢游Y國,我想看你過往的痕跡,也想要和你一起走過未來。”
容之伸手攏過半干的長發(fā),轉身關掉吹風,咬了一口孟宴臣的唇瓣,給出回應:“好,我陪你去每一個地方?!?/p>
孟宴臣本想追逐來自容之的溫度,奈何門鈴聲不容許他的回應,習慣性的食不言,但夜晚沒有任何寢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