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漾手里的魚原本撲騰撲騰的擺著尾巴,現(xiàn)在也安靜下來了,也不知是不是被這股冷厲的殺氣鎮(zhèn)住了。
而另一邊風火堂的人可不曉得這些,一個個的提著刀劍,如同惡霸一般,兇神惡煞地盯著李蓮花。
遂漾緊抿著唇,加快了腳步。
尤其是在看到李蓮花向著自己的反方向跑,而兇惡的領(lǐng)頭提著刀即將架在他脖子上時,遂漾更是怒意狂卷。
這群人,當殺!
他步履一轉(zhuǎn),使出李蓮花教給他的婆娑步,再加上苗族獨有的內(nèi)力功法,追上了兩人。
下一刻,一指夾住那柄刀。
刀鋒距離李蓮花的肩膀,赫然只剩下半米的距離。
遂漾額間都帶著冷汗了,更是惱怒地瞪了李蓮花一眼。
自認無辜的李蓮花眨巴著眼睛,委屈地擰著鼻子。
喂,他可是差點被殺的人誒。
小波浪竟然敢瞪他!
而遂漾卻是在想,就該怪李蓮花這家伙,若非是他言行醫(yī)不能帶武器,否則兵器上的煞氣會讓病人生怯,就妨礙他們的“招搖撞騙”了。
說這席話時,遂漾也是無比贊同。
可如今,卻恨不得一錘敲上李蓮花的腦袋。
什么餿主意!
都被人欺負的小命要沒了,還不要兵器。
“找死?!彼煅堇钡氐芍@群人,捏著刀的掌用力。
刀碎了。
四分五裂。
風火堂的人咽了咽口水,膽怯地向后移了兩步。
唯恐自己的下場,就和落在地上跟垃圾一樣的廢鐵一般
李蓮花幸災(zāi)樂禍,不顧自己的委屈,上前扒拉著遂漾的肩膀,跟貓貓?zhí)筋^一般看過去。
風火堂的人自知不如對方,更是客氣。
“閣下可是,江湖傳言的苗鬼醫(yī)?”為首的人扔掉刀把,畢恭畢敬地抱拳行禮。
遂漾側(cè)了側(cè)頭,對上李蓮花看好戲的眼神,無奈地把一只手向后擺,示意他老實一點,一切交給他來處理。
李蓮花知道他有分寸,便安靜下來。
“是我又怎么樣,你們的命也要交代在這里?!彼煅f的不講情面,冷情冷血的模樣讓他身后的李蓮花也是搖搖頭。
十年了,這小子一口一個殺的性子還是如一日啊。
這樣可不好,打打殺殺的,終會害了自己。
那跋扈的姿態(tài)看呆了風火堂的人,他們兩兩對望,最終還是大著膽子,苦著臉求饒:“鬼醫(yī)可否聽完我的話,再做決定啊?!?/p>
“不聽?!彼煅豢诜穸ā?/p>
李蓮花暗暗發(fā)笑。
好小子,就要這樣,把他們的話堵在嗓子眼里。
“這……”對面的人語塞。
“李神醫(yī),我們怪罪您了。可否行個方便,看在咱們可憐的份上,就幫我們救個人吧?!彼麄冎荒馨涯抗廪D(zhuǎn)移到看起來很好欺負很好說話的李蓮花身上。
被當冤大頭的李蓮花也是汗顏,他看起來有那么好欺負么?
一個個的,有冤有仇的,都得找上他。
李蓮花不語,似乎在思考。
可身前護著他的遂漾卻是眼睛一亮,沉吟一聲,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力。
“救人便救人,拿著刀指人可不好。”他先裝一手。
風火堂的人跟著恭維。
可李蓮花知道,遂漾肯定憋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