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布袋
嚴浩翔和賀峻霖剛來就看到了淺陽拜師這一幕,兩人不由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又都迅速地移開了眼。
他們倆小的時候,嚴浩翔帶著賀峻霖也這么糾纏著一個道士拜師,只是最后兩人都沒有成功。
屋里
老謝頭上去扶起淺陽,抬頭就注意到了門口站著的兩人。他彎腰沖兩人行了個禮,“世子,少爺?!?/p>
他這一行禮,讓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兩人,急忙的跟著行禮。
嚴浩翔滿不在意地揮手,“本世子有事找老謝頭,其他人退下去,沒有吩咐別進來?!?/p>
等其他人都走了,賀峻霖上去把門關上反鎖了。
嚴浩翔找了一把椅子,示意讓賀峻霖坐,賀峻霖無視掉他邀功的表情。他一個大男人,站一會兒又不會怎么樣,小題大做。
“老謝頭你好,我是賀峻霖,我有些事想問問你可行?”
老謝頭聽到他的名字,神情變得嚴肅,對賀峻霖恭恭敬敬道:“賀少爺,您請問?!?/p>
“無意冒犯,我想問問你兒子的事,我不明白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會害得自己性命不保?!?/p>
老謝頭聽他是問兒子的事,深深地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出事了。
他謹慎地往窗戶門口望了望,壓低聲音道,“不瞞公子說,犬子名叫謝寧,在戶部當值,深受尚書器重,原該前途一片光明。只是寧兒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某個大人物不得了的東西。都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大人物不想事情暴露,最后竟將他活生生的虐殺了?!崩现x頭的聲音變得嘶啞哽咽。
賀峻霖在聽到戶部的時候,就知道這可能就是他們全家被貶江南的原因了。嚴浩翔的視線全在賀峻霖身上,他就在賀峻霖的身旁沉默的站著沒出聲。他們誰都沒有打斷老謝頭,只耐心的聽著。
“在寧兒剛開始入牢的時候,我也以為只是普通的得罪了人,官場上難免的事。于是我四處求人幫忙,變賣家產,想方設法救他出來。只是,沒想到最后,寧,寧兒他,他被人抬了回來。
他才22歲,22啊!他被人抬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面目全非!他的手指沒了,眼睛沒了,肚子上也好大一個洞!我不敢想象,他在牢里遭受了什么。后來寧兒的朋友交給我了一些東西,我才知道我寧兒是被人陷害虐殺致死。我的寧兒??!”
老謝頭整個人都悲戚起來,他有些渾濁的眼眸里流露出悲痛,眼眶里襯著凄涼,他盯著虛空一處泣不成聲。
賀峻霖不忍地扶著老謝頭,替他拍背順順氣。嚴浩翔也遞過來一杯水讓老謝頭喝下。
老謝頭接過水喝了口緩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歲月已經(jīng)在他的臉上布上密密麻麻的皺紋了,他老了。
他轉頭看向賀峻霖,“賀少爺,我有些東西想交給您,是我替寧兒保存的,他跟我說一定要交給賀府的人。原本當時就應該給賀尚書的,只是喪子之痛讓我一蹶不振,昏迷了幾天。等我爬起來再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被貶去江南了。”
賀峻霖好像猜到什么了,但他不敢細細的想下去。
老謝頭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沾著血的布袋,那布袋有些年頭了,上面的血跡都已經(jīng)干枯變色了,但仍看得出來被人保管的很好。他把這個布袋交到賀峻霖的手里。
“這個布袋是寧兒被追殺時慌亂包上的,他叫我不要打開布袋,所以一直也沒有換過。”
賀峻霖沉默地接過了那個沾滿血跡的布袋,那布袋輕盈如幾張紙的重量。然而,他拿在手中卻感到十分沉重,因為布袋上那血跡斑斑的印記,承載著一個人的生命。
嚴浩翔看出賀峻霖的沉重,他出聲詢問:“老謝頭,謝寧的朋友他當時就給了你這個布袋嗎?”
老謝頭搖搖頭,“寧兒那個朋友還給了我寧兒的一封信,是寧兒在入獄之前寫的,他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的秘密一定會被殺人滅口,所以提前準備的?!?/p>
嚴浩翔不解,“他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老謝頭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寧兒發(fā)現(xiàn)了當今禹王與翼城聯(lián)絡的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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