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你說這凝聚成的魂會是誰?。俊钡却臅r間太漫長了,他們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
“不出意外應該是已經(jīng)故去的人。”
“說的也是,只有故去的人才可重生?!碧撬剖腔腥淮笪虬愕匦α诵?,“我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傻問題?!?/p>
“不傻。”余淵緊緊抱住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我還以為你會說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聰明的?!碧撬ь^注視著他。
“是。”余淵依舊小聲地說,只有糖霜注意到他的的耳尖悄悄泛紅了,襯得耳垂上的紅痣更為動人。
糖霜心里想:好不容易讓這鐵樹開花了,得多聽幾句好聽的,于是乎,她故作嚴肅地問:“是什么?”
“愛人。”余淵嗓音略帶沙啞,事實上這句話已經(jīng)藏在他心底很久很久了。
“淵,我沒聽清?!碧撬桓睙o辜的模樣,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我的摯愛。”
“再說一遍嘛,真的沒有聽清?!碧撬^續(xù)扮無辜。
“霜,你是我的唯一摯愛?!庇鄿Y悄悄拔高了聲音。
“淵,相識千載,而今,郎君,你好,有幸相識?!?/p>
“嗯。”余淵罕見的有些感慨:“想當初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狂拽的小仙女,我還得叫你姐姐,看看現(xiàn)在,都快變成嬌弱小奶糖了。”
“熟絡了嘛,你呀,也成熟了不少,是吧,余淵哥哥~”
“嘖嘖嘖,真是年紀大了看不得一點別人秀恩愛?!币粋€頭發(fā)亂糟糟的老人端著盤瓜子坐在墓碑上吐槽。
“老人家,您是?”濃情蜜意的霜寶和淵寶還沒察覺出亮光已經(jīng)減弱了大半。
老人從墓碑上跳下來,收了瓜子,拍拍手道:“介紹一下,我叫木聞舟?!?/p>
余淵扶著糖霜站了起來:“您姓木?木頭的木?”
“沒錯啊,怎么了嗎?你認識我?”老人也有些震驚。
“我不認識你,但我也許認識令郎?!?/p>
小老頭一下震驚了,眼里閃過一絲欣喜,但抱著謹慎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地問:“我兒子叫什么?”
“木正繁?!?/p>
“!”老人的身體快抑制不住地想要從墓碑上跳下來,但他很快又轉(zhuǎn)變成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木聞舟現(xiàn)在腦子里很亂,從他頻繁地抓耳撓腮就可以清楚感知。
幾息后,老人詢問:“年輕人,你能帶我找找我兒子嗎?”我想他了。
余淵和糖霜對視了一眼,老人從中看出了一絲為難,一絲痛惜。于是他再次詢問,只是聲音顫抖:“木正繁不在了嗎?”
“根據(jù)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來看,您老的兩位公子或許都已去了?!碧撬叩嚼先饲熬従徴f著。
“什么?”老人碧綠色的瞳孔恍若突然失去焦距般渙散了,“他們都……”
余淵也走到墓碑旁背光的位置:“老人家,節(jié)哀吧,繁公子也曾是我的主子,如今也已數(shù)百年未見了……”
老人的眸中凝結(jié)了淚花,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遲遲不肯落下。
倆人悄悄離墓碑遠了些,他們知道,這位老人不想讓他們看出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