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盈進了包間,解雨臣幫她拉開椅子,“怎么了,一臉惆悵?”
“我以為,我媽媽的死只是情感糾紛,查了這么久,反倒是我太天真了?!被艮o盈嘆了口氣。
“怎么了?”解雨臣坐在她旁邊,牽起她的手。
“姑姑說,我媽媽的死,和九門的秘密有關?!被艮o盈看向解雨臣,“我們九門,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知道的,我們對這些事,根本不清楚?!苯庥瓿家参⑽@氣,“九門世世代代都在追尋這個,我們……”
“我們能找到嗎?”霍辭盈第一次對一件事沒有底氣。
“會的。一定會的。”解雨臣拍了拍她的手。
“但愿吧?!被艮o盈嘆了口氣。興致不高。
“好了,萬事都有我陪著你,嗯?”解雨臣雙手捧起她的臉,“你現在不要想那么多,知道嗎?”
霍辭盈看著解雨臣,忽地一笑,拉下他的手,“好,遵命,小九爺。”
“乖?!苯庥瓿夹χ嗣念^。
“明天陪我去寺里上香吧?!?/p>
“好。”
浮云飄渺,湛藍的天色漸深,仿若潑上一筆濃墨重彩的鯨藍色的墨。
第二天,北京某寺廟……
霍辭盈一身黑色的旗袍裙,項上仍是那個京白玉鑲鈴鐺的平安扣,手腕上是一串白色的手持,看著像是漢白玉。她跪在蒲團上,拜佛時很虔誠,仿佛在傾聽佛語,傾訴她自己的心。
解雨臣沒有陪她進去,在寺中一棵樹下等著她。
“施主與佛門有緣?!被艮o盈起身,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剛走來的寺里的一位老僧人忽然說。
霍辭盈微微點頭,淡淡一笑,“這位師傅,你可別被我的表面騙了,我不是窮兇極惡的人,但也不是好人?!?/p>
老僧人搖了搖頭,“施主,有其因,必有其果,世上的事,不如己意者,那是當然的不寬恕眾生,不原諒眾生,是苦了你自己。你永遠要寬恕眾生,不論他有多壞,甚至他傷害過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p>
霍辭盈低笑出聲,“這位師傅,我記得,有個師傅和我說,好好的管教你自己,不要管別人。”
老僧人微微搖頭,“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p>
霍辭盈淡笑,菩提……她可不是菩提,她是食人花。
“如您所說,萬物自有因果,動心起念皆是因,當下所受皆為果?!被艮o盈的眼睛都是人看不懂的深意,“不管是什么結果,我受得起。”他們也該受這果……
“施主是求姻緣?”老僧人忽然問。
“不,求身邊之人平安。”霍辭盈淡笑,“姻緣什么的,少年時,有個老人家給我算過了,注定和那人癡纏一生?!?/p>
“人生聚散,本是常事;姻緣而起,都是注定。一念執(zhí)念,萬般皆苦?!?/p>
老僧人這番話讓霍辭盈微微皺眉,“師傅何意?”
“不可說,不可說啊?!崩仙耸┝艘欢Y就離開了。
霍辭盈點頭拜別,就去找解雨臣了。
解雨臣標配的粉襯衫在樹下格外顯眼。
“花爺,久等了?!被艮o盈上前,自然的握住他的手。
“今天怎么這么久?”解雨臣問。
“有位高僧,勸我了卻執(zhí)念,說我與佛門有緣?!被艮o盈笑了笑,“你猜猜,我怎么說的?”
兩人相攜,離開寺廟。
“我猜,你說你有位未婚夫,塵緣未了,此生與佛門無緣?!苯庥瓿紓阮^看向她。
霍辭盈笑出聲,“是啊,我說少年時有位老人家給我算過姻緣,我注定要和一個人癡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