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秋千椅在流光溢彩的隧道中孤零零的搖晃著......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煩死了!”強有力的聲音在時刻隧道里響起,透露著獨有的煩躁。
“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呀!”一道流光閃過,就隧道里那灑脫不羈的“范閑”打散。
“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這么勾人?!”又一道流光閃過將歪頭淺笑的“二皇子李承澤”打散。
“煩死我了!”那聲音氣急敗壞。
可是,還能怎么辦呢?
自家的小瓊?cè)A當然要自己去寵著呀。
于是乎,毫無意外的,又一道耀眼的 光芒朝著瓊?cè)A消失的地方追去。
......
灰蒙蒙的京都,死一般的寂靜!
衰敗死寂一樣的王府之內(nèi),下人盡散,二皇子李承澤坐在秋千之上“咿呀咿呀——”的搖晃著......
“你來了?!崩畛袧闪嘀淮仙钠咸淹约捍竭吽腿?,一如既往,漫不經(jīng)心。
耀眼奪目的詩仙范閑默不作聲,沒有絲毫阻攔的靠近他。
李承澤慢條斯理的吃著葡萄,頭發(fā)散亂著,秀美的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你肯來看一眼我。”
說話間,似嘲弄,又似頹然。
“你可知錯了?”范閑盡量平靜的對視他,初到京都,他也是曾真的......真心相待。
李承澤自嘲一聲,“呵?!知錯?!我有何錯?我只不過是不想像狗一樣或者,像狗一樣等待著被那人宰割!”
范閑沉默,誠然......一切的開端,都是由那個人計算而來。
“范閑,我只不過是想主宰自己的命運而已?!崩畛袧衫淠恼f道,“很可惜,我失敗了?!?/p>
“但是——”他抓住范閑的肩膀笑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成功!”
他的眼里滿懷真誠,從認識他的那天起,無論之后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他心里還是由衷的欣賞范閑的。
“自不用你多說,這棋局,早該被掀翻!”范閑冷芒一閃而過。
“哈哈哈哈哈,你肯定能成功的?!崩畛袧蓙G下葡萄大笑不止,“你有那么多人幫忙,那么多人......”
李承澤小的涕泗橫流,“而我?而我算什么東西!我以為我背后助力無數(shù),勝利指日可待,可到頭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門人是虛的!姑母是太子的!岳父是無恥的!一切都是在騙我!我什么也無法做,為什么辦法也沒有,我從來都是被捆綁住的,從來都只能傻傻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李承澤在憤怒!憤怒他從出生起就被當作磨刀石的命運!
“范閑,到頭來......也就你對我有點真心。”李承澤盯著范閑,指著自己,“可我是什么呀?我就是一個笑話呀!”
范閑眼里劃過一抹意味不明,其實......不僅僅是他,這天下的任何一個人,在那人眼里都是......笑話而已!
可是還沒等范閑說什么,
只見眼前這個又哭又笑的李承澤突然“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
“李承澤!”范閑震驚不已,他連忙上前攙扶起李承澤無力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