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相比于許多正經學子仿佛被吸干了精氣一樣萎靡不振,范無咎這個大老粗出考場的時候還是精神奕奕,神采非凡的。
只不過,在等到那碩大的金榜放出來之后,范無咎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
“他這樣子多久了?”李承澤雙手抱胸看著蹲在角落一臉emo范無咎......
謝必安嘖嘖稱道:“唉~~~從放榜之后便這副模樣了?!?/p>
“算了,讓他一個人靜靜吧?!崩畛袧傻Φ?,“對了,聽說春闈結束之后,林相辭官了?”
“是的,此事鬧得沸沸揚揚?!?/p>
“至少林相是個聰明的,急流勇退,至少不出意外還能有個安享晚年的好結局?!崩畛袧梢贿呎f著一邊撥弄著鮮嫩的花朵。
“確實如此,這事剛一結束,陛下就下旨讓范閑和郡主三日之后成婚?!敝x必安繼續(xù)說道,“這下小范大人怕是要開心死了,娶得嬌妻在懷,而且不久之后就能手握內庫財權了。”
“是吧,殿下?”謝必安抬眸疑惑道。
“???”李承澤微愣,恍若若覺的將被花枝刺傷的手指輕輕收緊。
“是該好好恭喜他們......”李承澤有些奇怪的壓下心中的不自然。
而就在這時,年年蹦蹦跳跳的從外面進來,“爹爹,爹爹,外面有個好大好漂亮的花車,年寶想去看!”
年年居高臨下,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高調異常的花車游街。
“我這姑姑呀,可真是高調呀?!崩畛袧蓳u了搖頭拋開心下的酸澀,轉手就將年年抱入懷中,“沒見識的小家伙,今天去有什么意思,又鬧騰又擁擠。等你小范叔叔成婚那天,爹爹讓你也坐坐這花車?!?/p>
“哇~~~”年年雙眼放光的說道,“好呀好呀,爹爹好膩害!”
“那是,也不看你爹我是誰!”李承澤一甩秀發(fā),超級臭屁的說道。
“公子......”謝必安捂臉嘆氣道,“公子,年寶可是會當真的?!?/p>
李承澤蹬道,“怎么,必安,你是不相信你主子我的能力了?”
“我是誰?我可是李承澤!”
“且不說范閑這只小狐貍是我“談花賞月”的至交好友,”李承澤氣鼓鼓解釋道,“就說婉兒,我可是她的石頭哥哥呀。他們成婚,怎么可以不邀請我?他們成婚,那滾床小童的名額怎么著也得給怎么年寶留下來吧!”
“是是是——”謝必安咧嘴笑著應和道。
“那公子這是準備去哪兒?”轉眼就見李承澤抱著年年準備出門去。
李承澤腳步微頓,瞥見謝必安看好戲的表情以及年年那天真的大眼睛,他的臉上微紅,微微結巴的說道:“我這府里的玩意兒都被那老頭收走了,這大喜事的,我總要給他倆準備新婚賀禮吧?!?/p>
謝必安點頭稱是,“那公子也不能拋下我一個人出去哈?!?/p>
一邊說著,謝必安還老老實實的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身后,兢兢業(yè)業(yè)的保衛(wèi)著他們的安全。
只不過,才剛到對方身邊,就聽見李承澤小聲的嘟囔道:“順便先和某人通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