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俞和于殷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倆看起來很像老大的人,不動聲色的劃水,眨眼就劃出了戰(zhàn)圈。
甚至他倆劃出戰(zhàn)圈時,那個口罩少年還抬手理了理頭發(fā)。
非常注意形象。
大夏天,這口罩少年穿著長袖長褲,臉上還帶著口罩,看不清楚五官。
旁邊的少年五官倒是俊逸,周身散發(fā)著那份獨屬于少年的朝氣。
兩人走到謝俞于殷身旁空余的地方站著。
口罩少年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不急不躁的扒了糖衣,拉下口罩,放進(jìn)嘴里含著。
可能是他沒什么耐心,糖剛放進(jìn)嘴里沒一會,于殷就聽到了牙齒咬碎糖果的聲音。
可能是因為要扔垃圾,他才想起來身邊的兩個人會不會是對面的。
于是他果斷拉上口罩,面對著謝俞:
賀朝你也是他們那邊的?
謝俞是又怎樣?
于殷這邊站著的那個少年似乎是被口罩少年給提醒了,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于殷:
祁安呃,小孩兒,你總不可能是那邊的吧?
不是祁安懷疑于殷,實在是于殷一身病號服著實不會讓人想到他會是準(zhǔn)備打架的人。
而且祁安覺得他面前的小孩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肯定不經(jīng)打。
于殷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
于殷(小孩兒…?)
于殷覺得這人這么叫自己有種怪異的感覺。
雖說在組織實驗室里大多時間靠營養(yǎng)針,導(dǎo)致自己身體發(fā)育不是很好。雖然沒有眼前的人高,但是也不矮吧?哪里小了?
于殷(他,想挨揍嗎?)
于殷不是
好不容易毀了實驗室逃了出來,于殷實在不想再多生事端了,麻煩……
祁安(果然,這小孩兒看著就柔弱。)
賀朝朋友,過兩招?
說實話,謝俞覺得挺丟人的,并不是很想動手收拾面前的人。
謝俞朋友,勸你珍惜生命。
賀朝巧了,我就喜歡找死。
不一會,兩人就打到了地上。
于殷你想打架嗎?
雖然怕麻煩,但看著謝俞賀朝兩人打得這么火熱,自己的手也有些癢。
畢竟,雖然實驗室已經(jīng)毀了,但是怒氣還沒消完,正巧可以借此消氣。
祁安什么?小孩兒,你說什么?
祁安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就這柔弱的小孩兒問自己要不要打架。
自己一拳不會把他打哭吧?
要是于殷知道祁安在想些什么東西,絕對會嗤笑一聲。
就他這樣的十個二十個于殷都不會放在眼里。實驗室里強(qiáng)者生存,沒有所謂的人性憐憫。
聽著這人又一次叫自己小孩兒,于殷終于忍不了了。
于殷你才小,敢不敢?
祁安不敢,我怕傷著你。
于殷剛想動手,就看見那邊的口罩少年起身就拉起了謝俞。
賀朝朋友,怎么回事,平地也能摔?你這樣,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到公園里來玩…
謝俞沒想明白,眼前這人這是個什么操作。
謝俞你傻--
于殷有警笛聲。
于殷說完,口罩少年又沖對面喊:
賀朝收手--別打了,條子來了。
果不其然,馬路對面有五六個警察從車上一個接著一個下來。
警察蹲下!抱頭!不許動!聚眾斗毆!你們膽子挺肥??!
于殷四人離他們聚眾斗毆的戰(zhàn)圈有點遠(yuǎn),警察一時半會沒注意到這幾條樹底下的漏網(wǎng)之魚。
口罩少年手搭在謝俞的肩上,兩個人乍一看就像好兄弟一樣??谡置鎸χ谝螅?/p>
賀朝朋友,聽力不錯啊。這樣,我們串一下口供,你們想要一個什么樣的身份?
賀朝我已經(jīng)給自己想好了。我, 就是一個早飯吃的太撐來公園散步消化的無辜群眾。
謝老板一如既往的冷漠:
謝俞我,懶得搭理你。
祁安我,就是一個出門散步的好學(xué)生。
于殷并不是很想進(jìn)局子,所以,
于殷我并不認(rèn)識你們。
本來以為 他們四個會開開心心的看著警察壓著那群少年離開。萬萬沒想到,其中有個哥們心態(tài)崩了,沖著這邊就喊:
路人乙朝哥,安哥--
這一聲朝哥安哥喊的措不及防,導(dǎo)致賀朝祁安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謝俞招哥?安哥?你倆?
謝俞立刻掰開了口罩放在他肩上的手。
警察聽到動靜,向這邊走來,站在四人面前:
警察招哥,安哥,誰???
警察問話,謝俞于殷毫不猶豫的后撤一步,意思顯而易見。
那大家架都打了,就是好兄弟,好朋友。所以,有局子一起進(jìn)。
賀朝我,是我。姓賀名朝,卓月朝。
眼見跑不掉了,祁安也不白費力氣了,果斷承認(rèn):
祁安祁安。
于殷還沒來得及走人,就聽到賀朝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警察扯謊:
賀朝警察叔叔,他們是我的互毆對象。
于殷……
謝俞……
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