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林傾不再多想,休息夠了,就繼續(xù)趕路。好在,道路經(jīng)過外面救援的車隊搶修,比林傾來時好走很多。
孟宴臣也沒有非要現(xiàn)在得到答案不可,依舊如先前那樣,牢牢拉著林傾的手腕,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白咧?/p>
林傾落后一步,微微瞇著眼打量男人,身姿挺拔,氣質(zhì)斐然,還是視頻里的那身灰色休閑服,些許臟污痕跡,半點(diǎn)不影響他的從容。視線下移至兩人交握的手上,心中的一點(diǎn)繾綣心思被胖乎乎的手破壞,只剩滿腔笑意。
心里唾棄了一把孟宴臣搞笑的包扎手藝,自己倒是笑彎了眉眼,被回頭看顧她的孟宴臣撞見,他倒也沒說什么,可林傾偏偏在他眼里看出了寵溺,咦~
真正出了望鄉(xiāng)縣是第二天的下午,
彼時,林傾趴在孟宴臣背上,背包則掛在了他胸前。
“宴臣,”林傾戳了戳他的胸口,聲音軟綿綿的,似撒嬌,“我好困啊?!?/p>
孟宴臣聞言,先用力將林傾的身體向上托了托,確定剛好可以更加舒適地趴在他背上后,才不急不緩地回答,“困了就趴著睡會兒,你放心,不會摔了。”
“好?!毕乱庾R先應(yīng)了好,輕輕甩了甩頭,林傾渾沌的腦子清醒一瞬,想到孟宴臣背著她走了許久了,又趕忙改口,“不要。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p>
料想孟宴臣不會乖乖聽話,她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要是倒下了,我可背不動。”
孟宴臣失笑,低頭碰了碰她垂放在胸前的手臂,心陡然提起,溫度不對,高過正常體溫。
垂眸看著林傾被包扎的雙手,孟宴臣意識到,沒有妥善處理好的傷口大概率是發(fā)炎了,必須盡快找到醫(yī)院。
“傾傾,”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林傾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孟宴臣有些慌亂,“你別睡,”
“算了,還是睡會兒吧,就快到村子了,安心?!?/p>
林傾這會兒是真的很難受,喪失了平時的敏銳,頭抵在他肩上蹭了蹭,“孟宴臣,”
半天也不見下文。
*
再醒來,是在燕城某家醫(yī)院。
林傾睜眼,左手剛動了動,趴在病床邊的孟宴臣就從淺眠中醒來,“傾傾醒了?還難受嗎?”
林傾先是搖了搖頭,然后略帶驚喜的感嘆,“我們出來了呀?!?/p>
“嗯,出來了。這里是燕城?!?/p>
這里正說著話,呼啦啦進(jìn)來一大群人,以林父林母、林二伯母、林二哥為代表的林家親友團(tuán),以孟懷瑾、付聞櫻、肖亦驍為代表的孟家親友團(tuán)。當(dāng)然,各個都有著良好的禮儀教養(yǎng),呼啦啦只是個形容詞。
“傾傾,你這孩子,”葉雯婷女士伸手輕點(diǎn)著林傾的額頭,半是嗔怪半是心疼。
林傾順勢拉著媽媽的手,頭抵在腰腹上,礙于人多,只能簡單撒個嬌,“媽媽~”
孟宴臣接過話頭,再次誠懇道歉,“葉阿姨,是我的錯,讓您擔(dān)心了。”
葉雯婷擺擺手,要說真的不介意那就有點(diǎn)假了。傾傾不顧危險往震中跑她一開始是生氣的,更甚至有些遷怒,不管是作為“引子”的孟宴臣,還是沒能攔住她的林老爺子。只是,她生的女兒她自己知道,攔不住的。
傾傾像她,性情中人,理智是真,執(zhí)拗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