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方多病醒來后被風(fēng)火堂的管事告知李蓮花與妙手空空早就認(rèn)識,棺材里的妙手空空也不見了。
一行人立馬追了上去。
三個人狂奔不止,李蓮花在前面擺著手跑,后面跟著黎晏清和氣喘吁吁的妙手空空。
可能身負(fù)武功,黎晏清盡管不會用但跑步還是輕松的。
看著前面,邊跑邊雙手來回擺動的李蓮花,一搖一擺活像個鴨子似的。
笑死,李相夷的“婆娑步”是讓你李蓮花這么用的嗎?
實在是他動作太滑稽,黎晏清不禁笑出聲來,這一笑就岔氣了。
好在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
逃到一處山林,山崖下兩匹馬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妙手空空看見后樂呵呵的笑道:“花花,準(zhǔn)備的挺周全啊?!?/p>
花花?還真像她鄰居家養(yǎng)的小狗的名字。
李蓮花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妙手空空,這名字叫起來怪惡心的。
“站?。e跑!”
一群手拿火把的人追上來,風(fēng)火堂的人。
“走!”
李蓮花一手一個,拎起黎晏清和妙手空空飛身跳下。
“啊啊啊等等等!我沒準(zhǔn)備好啊啊啊!”招呼都沒打,她被李蓮花拎著被迫體驗了一把輕功跳樓機(jī)。
人在前面叫,魂兒在后面追。
沒時間去磨蹭,李蓮花將妙手空空扔到另一匹馬上,攬住黎晏清的腰與她共乘一馬。
“駕!”
馬匹狂奔離開。
黎晏清回過魂兒來就已經(jīng)坐到了馬背上。
她坐在李蓮花的身前,狂風(fēng)凜冽呼嘯過她的臉頰,吹的面皮生疼,從沒碰過馬的她嚇得后背全是冷汗。
李蓮花手環(huán)住她的腰間拽著韁繩,低頭看了一眼渾身僵硬的黎晏清,“別怕?,我在?!?/p>
他的聲音沒有被風(fēng)聲淹沒,反而更加清晰,是低沉的、溫柔的、堅定的。
除了風(fēng)聲和話語聲之外,她好像聽見了第三種聲音,那就是自己和他快速急促的心跳聲。
山崖上的眾人沒追到李蓮花他們,只能把氣撒在方多病身上。
“你不是說他要是會起死回生你跟他姓嗎!”管事都快要?dú)獾谋郴厝チ恕?/p>
“你等著吧,此事我定要向百川院討個說法!走!”手一招,風(fēng)火堂的人氣呼呼地走了。
回到客棧的方多病又發(fā)現(xiàn)帶出來的銀票被他娘凍結(jié)了。
真是禍不單行。
可憐小狗方多病為了能加入百川院,必須要繼續(xù)查案,只能把身上帶的玉佩全都當(dāng)了,才夠路費(fèi)。
這可讓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受了不少苦。
李蓮花他們逃到一處安全地帶,停了馬。
黎晏清連滾帶爬地下馬,還是李蓮花搭了把手才下來。
“我去和妙手空空談點(diǎn)事,你先休息一下?!崩钌徎ò阉龅揭惶幇察o的石塊處,跟她說。
妙手空空方才耍的那群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正笑著說:“哎喲,剛才那群人臉臭的呀,真是笑死了。
不過那風(fēng)火堂是做山賊起家的,強(qiáng)行借走了施家的秘訣,這才拜托我給偷回來?!?/p>
他懶散的站在那,看著坐在石頭上玩狗尾巴草的黎晏清,感覺她傻乎乎的,真就聽話的坐在那。
“不過今天幸好有你,這場戲才…”
妙手空空越說越多,他提了重點(diǎn),“行了,我要的東西呢?”
“啊,瞧我這腦子,給你?!?/p>
妙手空空拿出一個類似書本的東西,李蓮花接過來。
原本想把裝著銀子的荷包給他扔回去,但隨即又看到因為逃跑裙角臟兮兮的黎晏清,沒了動作。
留下給她再買件衣裙吧。
“之前給你銀子你不收,現(xiàn)在你這是…”妙手空空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黎晏清,又沖他擠眉弄眼。
“管好你自己的事?!崩钌徎ň娴乜戳嗣钍挚湛找谎?。
妙手空空當(dāng)即轉(zhuǎn)移了話題,“行行行,誰愛管你的事啊。不過你讓我拿的這是什么?。俊?/p>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這個呢,是我?guī)煾杆讲氐牟俗V,也不知道怎么會淪落到別人的手里,我啊就饞這一口吃的?!?/p>
“你這個人啊,神神秘秘的,功夫不咋樣就輕功湊活?!泵钍挚湛蘸闷嫘挠稚蟻砹耍罢O,你師父是誰???”
“你也別研究了,我只不過是一條孤魂野鬼罷了?!辈贿^,目光落在那撅著屁股拔?草的姑娘身上,現(xiàn)在也不算是孤魂了。
“誒,李蓮花,你是不是在找金鴛盟的人啊?”
聽到金鴛盟這三字,李蓮花目光瞬間沉下來,笑容消失,看妙手空空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
這眼神把妙手空空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職業(yè)習(xí)慣嘛,一時好奇,嘿嘿。再說了,就算把你身上翻遍了,也找不出要緊的東西?!?/p>
“告辭,告辭?!泵钍挚湛毡鎰e。
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嘉州,靈山道場,說不定有你要找的人?!?/p>
留下李蓮花一個人回味剛才留下的話,“靈山派…”
“李蓮花,人都走了,你還站在那里干嘛啊。”
黎晏清無聊的都要長蛆了,石頭邊長的花花草草都被她禍害了個干凈。
“走吧?!崩钌徎ㄩ_口道。
“去哪啊,李蓮花?”
“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