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山谷之外的云鳳鎮(zhèn),河流蜿蜒穿過偏僻的村莊,清澈的水面倒映著藍(lán)天白云和青山綠水,美好而又靜謐,只是周圍一片被鮮血染紅的草地預(yù)示著暗中的不平靜。
周圍尸體遍布,只剩下兩個身影迅速交錯。
身著青綠色衣衫的女子手持一柄鋒利的長劍,劍光閃爍,宛如流星劃過夜空。她面無表情,眼神凌厲,一招一劍,直沖命門。
另一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子,手持一把細(xì)長的軟鞭,身姿矯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
劍光和鞭影交織在一起,發(fā)出一連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四周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江云輕的每一次攻擊都愈演愈烈,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衣女子失血過多,逐漸體力不支,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滴落,但還是嘴硬不斷。
“江云輕,你就是宮門的一條狗,宮門指哪你打哪!還真是忠心耿耿啊,他們有把你當(dāng)作過家人嗎?!你這么為他們賣命?!不覺得可笑嗎?!”
“你非要做的那么絕是嗎?!”
江云輕仿佛聽不到女人的聲音一般,一直向著黑衣女子逼近。
最終,一聲巨響劃破長空。江云輕的長劍刺穿了黑衣女子的胸口,她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江云輕面上平淡,緩緩收回劍。
江云輕“無論如何,我都是宮門的人?!?/p>
江云輕“而宮門族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允許外人踐踏?!?/p>
江云輕“無鋒,不留?!?/p>
劍歸劍鞘,馬蹄聲也隨之停止。
宮尚角淡淡看了眼四周的尸體,點點頭,向江云輕伸出手,江云輕也不扭捏,握住宮尚角的手,順勢上馬,流暢的動作仿佛已經(jīng)做過千遍。
江云輕“你那邊解決了?”
宮尚角“嗯?!?/p>
宮尚角“辛苦了,抬頭?!?/p>
宮尚角掏出手帕細(xì)細(xì)的擦去江云輕臉上脖子上濺染的血跡,江云輕順從的抬起頭,卻也不忘指揮下屬處理現(xiàn)場。
江云輕“你怎么還帶著這塊手帕?。磕恪?/p>
宮尚角“有事一會兒再說,轉(zhuǎn)過去?!?/p>
江云輕眨巴眨巴雙眼。
江云輕“哦,好的?!?/p>
見江云輕如此乖巧,宮尚角嘴角上揚, 忍不住rua了rua眼前人毛茸茸的小頭。
江云輕“那…是時候可以回宮門了吧?”
宮尚角“嗯?;貙m門?!?/p>
江云輕“云鳳山莊的兩位少爺小姐,是不是也要帶回宮門,畢竟……”
宮尚角“是,老莊主與執(zhí)刃有些許交情,臨死之托,還是要完成的?!?/p>
江云輕“嗯?!?/p>
殊不知此時的宮門,不復(fù)從前。
宮子羽“見過三位長老。”
“仇者入侵,執(zhí)刃和少主兩人隕難?!?/p>
“按宮門家規(guī),長老院一致決議,緊急啟動缺席繼承,繼承人,羽宮次子宮子羽,即刻,繼執(zhí)刃位?!?/p>
宮子羽久久不能回神,面色蒼白,血色盡褪,眼淚一滴滴的不住的落下。
他的父親,兄長,都死了?明明那日與父親吵架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恍如昨日,怎么就突然間死了?
后背被人輕輕推動,坐在父親的尸體旁,宮子羽似有些迷茫,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擺布,木然的接過湯藥,喝下醉見血,后背逐漸傳來針刺的觸覺,宮子羽卻已經(jīng)是雙眼無神,渾渾噩噩。
“你此刻或許還不清楚,刺這些意味著什么,你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秘文刺完,你將終生不能離開舊塵山谷,往后余生只能居于此處,為宮門生,為宮門死?!?/p>
宮子羽不禁瞪大雙眼,他轉(zhuǎn)頭看著父親的尸身,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眼淚又是止也止不住。
他,如今是執(zhí)刃了,父親,兄長,真的離開了……
月長老打開房門,走到長老院外,將手中的七個蠟封的竹筒遞給他們。
“立刻將新執(zhí)刃的繼位消息傳給所有的前哨據(jù)點,昭告江湖?!?/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