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H市,這里的一切都煥然一新,讓曲江月感覺陌生。
回憶里熟悉的場景早已物是人非,最繁華那條步行街已經(jīng)荒廢,各種店面門可羅雀。
踏出高鐵站,曲江月和林恒乘坐地鐵到了新的市中心,也就是她數(shù)年前買下兩處房產(chǎn)的位置。
因為只是回來處理喪事,曲江月只預(yù)計在此處停留三天,行李帶的并不多。
羅彩娟所住之處的密碼鎖已經(jīng)改變,這件事并未告知過曲江月。還好她有備而來,用鑰匙開了鎖。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在地上玩玩具。滿地的積木玩具堆滿了客廳,曲江月站在玄關(guān)處無地落腳。
“你是誰!”小男孩看見陌生人,突然暴起,拿玩具砸向曲江月的腿上,“媽媽——有個怪女人闖進(jìn)家里了!給我出去!”
“誰,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好啊,還敢找上家里來?!?/p>
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拿著菜刀從廚房沖出來,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跟曲江月拼命。
見來人身穿黑色長裙,再加一件同色系的外套,手臂上掛著香奈兒家新出的包包,脖子上的玫瑰項鏈在光下閃著銀光,一看就價格不菲。女人眉眼清明,眸光里含著幾分疏離,同樣用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徐鑫,徐鑫的氣勢一下就消了大半。
“你是……”徐鑫帶著試探的語氣問。
“我是來給羅彩娟處理后事的,她是我媽?!鼻逻M(jìn)門后,林恒也緊跟其后,順手把門關(guān)上。
徐鑫一直聽說羅彩娟還有個女兒,但她不知道曲江月在大城市竟然混的這么好,穿金戴銀,一看就和小鎮(zhèn)上人格格不入。
看見一身高定黑色西裝的林恒后,她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蕩,心里逐漸改了看法,覺得曲江月能這么有錢,多半是靠她身后的男人。
“你來干什么?”
“賣房。”曲江月答得很干脆,“這個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我媽媽死了,這個房子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收回來。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中介上門看房了,這次來我也是給你們提個醒,一個星期內(nèi)搬出去。如果一個星期后還沒搬走,不好意思,我會直接叫搬家公司來清理垃圾?!?/p>
“不可以!”徐鑫厲聲反駁,“這套房子是那個老太婆臨死之前留了遺言的,說要把這房子給我公公養(yǎng)老。你不能賣房,你賣了我們能去哪里?”
曲江月嗤笑兩聲:“你去哪兒跟我有關(guān)系嗎?這套房子是我的——全款買的,遺言沒有用,懂嗎?”
曲江月話音未落,熊孩子猛沖到曲江月身上 ,要不是林恒眼疾手快拉開她,曲江月差點被硬生生撞到門上。
這不,那孩子撞到門上磕了一嘴的血。
“哇——”
孩子一哭,徐鑫嚇壞了,連忙把手上的菜刀放下哄孩子:“耀祖別哭啊,不哭不哭?!?/p>
“那個壞女人,都怪她不讓我撞!打她,打她!媽媽打她,嗚嗚嗚……”
林恒和曲江月四目相對,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兩字:“有病?!?/p>
這孩子純純有病,都怪現(xiàn)在國家保胎技術(shù)太好,什么腦殘都能生下來。
曲江月也不想再和這對母子糾纏,最后問了一句:“我媽的骨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