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謝知棠睫毛輕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底浮現(xiàn)著淡淡的笑意,沒有一丁點剛醒的迷蒙。
習武之人的五感敏銳,宮尚角盯著她看的時候,謝知棠就已經(jīng)醒了,但她沒有睜眼,而是保持著輕柔而均勻的呼吸。
謝知棠本以為宮尚角會叫醒她,卻沒想到他會抱著她回房,她差點就驚訝到亂了呼吸,幸好及時穩(wěn)住心神,這才沒有穿幫。
她翻了個身,唇角微翹,又閉上眼睛,踏踏實實的睡著了。
……
之后的每一天,謝知棠都會和宮尚角一起用膳,有時候?qū)m遠徵也會來角宮。
等用了晚膳,謝知棠都會在宮尚角默許下,悄悄溜進宮尚角的書房陪著他處理公文。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平日里金復(fù)都會守在宮尚角的書房門口,禁止任何人進入。
而她第一次走進宮尚角書房的那天,宮尚角剛好安排金復(fù)去送宮遠徵回徵宮。
但謝知棠后來每次進宮尚角書房時都沒有遇到過在門口的金復(fù),是因為宮尚角都會找各種理由支開金復(fù)。
金·工具人·復(fù):我就是說最近晚上怎么天天有安排要我去做……
……
用了晚膳,宮尚角坐著閉目養(yǎng)神,他一會兒還要去政務(wù)殿處理政務(wù)。
近來事多,他眼眶周圍漫著淺薄的倦意,睜開眼時銳利如鷹的眼眸掩蓋了這層疲倦,這會閉著眼神色放松下里才能看出一些。
謝知棠泡了茶端進來,茶盞放在他手邊的桌子上。
茶盞蓋子留著縫隙,茶香繞著水霧蔓延在周圍的空氣中。
宮尚角皺著眉頭,細細思索著之前翻看過宮門的管事名冊,尋找其中有嫌疑的人。
一只溫熱的手抬起來,指尖落在宮尚角的眉間。
宮尚角微微蹙起的眉頭下意識松開,緊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面無表情與她對視,下顎繃得有些緊。
燭光搖曳,細碎的光落入謝知棠的眼睛,連帶著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光芒。
小姑娘撒嬌般地晃了晃宮尚角的手臂,眼神發(fā)亮:“角公子,我來給你按一按,緩解一下疲勞可好?”
宮尚角垂下眸子,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謝知棠吩咐人去她房間拿了個軟枕,繞到宮尚角身后將軟枕放在椅子靠背上,“閉著眼,靠著椅背。”
宮尚角也沒回頭,順從的閉上眼往后靠上了軟枕。
謝知棠的手撫在他的發(fā)頂給他按著穴位,舒緩疲乏。揉起來的力度剛剛好,輕重均勻。
她的指尖帶著溫熱,再往后一些的指頭和掌心卻是涼涼的,大該是方才抬茶盞指尖韻上了熱度。
謝知棠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給宮尚角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對于他這樣常年游走在生死邊界的人來說,太陽穴是脆弱的命門之一。因為只要有人對這個穴位重擊,輕則暈厥、重則會有生命危險。
宮尚角修長的五指在身側(cè)攥緊了拳頭,關(guān)節(jié)用力到泛白,手背上繃出一根根青色的筋絡(luò)。
他現(xiàn)在是憑借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才沒有擒住謝知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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