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國際機場的出發(fā)大廳,江東拖著行李箱,整個人幾乎掛在林木愉身上。廣播里正在播報前往紐約的航班開始登機,他卻充耳不聞,只顧著用鼻子蹭戀人的頸窩。
"好了,"林木愉無奈地拍拍江東的后背,"再不走就誤機了。"
"誤就誤唄,"江東悶悶地說,"改簽明天再走。"
一旁正在幫空駿整理領(lǐng)帶的蘇窈聞言翻了個白眼:"江東同學(xué),你上周就說要多留一天,這都第三次改簽了。"
空駿抓住蘇窈亂動的手,皺眉道:"別鬧。"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風(fēng)衣,襯得身形越發(fā)挺拔,惹得路過的小姑娘頻頻回頭。
"誰鬧了?"蘇窈撇嘴,卻乖乖收回手,"你領(lǐng)帶歪了嘛。"
江東趁機又往林木愉懷里鉆了鉆:"木愉~我會想你的~"
林木愉耳根微紅,輕輕推開他:"到了發(fā)消息。"語氣平靜,但指尖卻不自覺地摩挲著江東的手腕內(nèi)側(cè)——那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小動作。
"一個月后就回來了,"空駿看不下去了,拎起登機箱,"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江東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林木愉,卻突然湊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蓋個章!"
林木愉猝不及防被親,整張臉都紅了。蘇窈在一旁起哄:"哇哦~"
空駿搖搖頭,一把攬過蘇窈的腰:"走了。"簡短的兩個字,卻讓蘇窈瞬間安靜下來。
江東戀戀不舍地看著林木愉,倒退著走了幾步:"每天視頻!"
"好。"林木愉微笑揮手。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安檢通道盡頭,林木愉和蘇窈才長舒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出口走去。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蕭燼發(fā)到六人群里的消息:【律師函已送達,下周開庭】。
與此同時,赫家別墅的書房里,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正將律師函捏得變形。
"小畜生!"赫父將紙張狠狠摔在桌上,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竟敢告我?"
他起身走到窗前,陰鷙的目光掃過修剪整齊的草坪。
二十年前,他就是在這里,當(dāng)著那個小崽子的面,把他母親打出了家門,當(dāng)時五歲的赫嘉泉——不,那時候還叫葉晨——哭喊著抱住他的腿,被他一把甩開,撞碎了茶幾,玻璃在背上劃出長長的口子...
赫父冷笑一聲。
那些照片、醫(yī)療記錄,早就在法庭判決前被他一燒而光?,F(xiàn)在想翻案?做夢!
"肯定是那個男人的主意,"他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真是齷齪。"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赫父看了眼來電顯示,表情立刻變得諂媚:"王局長!是我是我...哎,有件事想請教您..."
蕭燼的公寓里,赫嘉泉正盤腿坐在地毯上整理證據(jù)復(fù)印件,陽光透過紗簾灑在他周圍,將一摞摞文件鍍上金邊。
"王阿姨的證詞在這里,"他將一頁紙單獨抽出,"還有醫(yī)院急診記錄..."
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開著視頻通話,屏幕里的律師頻頻點頭:"這些足夠了。赫先生已經(jīng)成年,不需要像未成年案件那樣復(fù)雜的證據(jù)鏈。"
廚房里,蕭燼端著兩杯咖啡走出來,將其中一杯放在赫嘉泉手邊。他掃了眼電腦屏幕:"勝訴概率?"
"百分之九十以上。"律師推了推眼鏡,"不過對方可能會在庭外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