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看著安陵容的笑容微微一愣,安陵容不像是那種絕色的美人,但是日積月累的改變,也算是個(gè)后宮排的上號(hào)的美人了。
只是安陵容最出色的并不是容貌,而是能輕易抓住人的一種感覺,讓人越看越覺得舒服,從而心生歡喜。
果郡王“恬貴人說的是,小王是該回席了?!?/p>
回過神的果郡王笑了笑,安陵容也回以笑容,兩人交錯(cuò)而過時(shí),不知是什么勾到了果郡王的笛子,驟然摔下,玉笛已然是四分五裂。
果郡王一愣,安陵容卻是帶著惋惜道。
安陵容“可惜這玉笛了?!?/p>
果郡王爽朗一笑。
果郡王“恬貴人多慮了,這也不過是一把普通的玉笛,要說好的也是長相守了,若是再有機(jī)會(huì),小王可以將其帶來供小主一賞?!?/p>
安陵容“多謝王爺好意,不過這倒是不必了,我也不是那般懂樂器之人,只是單純有些可惜罷了?!?/p>
安陵容拿手帕輕輕擦了擦汗。
安陵容“這日頭也不早了,王爺還是早些去赴宴吧?!?/p>
說完安陵容就離開了。
果郡王看著離去的窈窕背影,又看了看地上摔的粉碎的玉笛。
果郡王“倒是個(gè)感性之人。阿晉,記得幫本王尋一支好笛子?!?/p>
無(阿晉)“啊?”
阿晉被突然的任務(wù)弄的一懵,果郡王拿著扇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
果郡王“走了?!?/p>
阿晉匆匆的跟上了果郡王的步伐。
被安陵容耽擱了一會(huì)兒,果郡王到的時(shí)候,甄嬛的舞也已經(jīng)到了尾聲,就算有笛子果郡王也是無計(jì)可施,更何況是沒了笛子,又缺了安陵容的歌喉,僅有沈眉莊的琴藝也是獨(dú)木難支。
最后也就得了敦親王一句不屑的評(píng)價(jià)。
無(敦親王)“毫無新意?!?/p>
果郡王倒也是幫忙解了圍。
果郡王“此舞已經(jīng)算是不錯(cuò)了,又有幾人能像先皇后嫂嫂跳的那般驚艷世人呢?”
果郡王的話算是挽回了幾分皇帝的顏面,也讓皇帝的臉色好了一些。
皇帝“十七弟說的是,能有純?cè)欢αΓ讶皇遣诲e(cuò)了。莞貴人可見是用心了,賞!”
甄嬛謝賞后臉色蒼白的告退,沒能注意到沈眉莊晦澀的眼神,畢竟要不是特地學(xué)的,怎么可能跳的如此之好,還與先皇后一模一樣。
華妃不屑的看了甄嬛一眼,在曹琴默念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條子后,站起身柔情似水,又隱約帶著幽怨的念出了《樓東賦》。
年世蘭“…奪我之愛幸,棄我于幽宮…”
皇帝臉上滿是動(dòng)容,似乎是有些為華妃的情意所攝。
皇帝“賞!華妃此賦動(dòng)人心弦,朕過幾日便去看望你?!?/p>
華妃喜不自禁。
年世蘭“那臣妾就恭候皇上大駕了,皇上可要說話算數(shù)?!?/p>
皇帝“自然是算數(shù)的。”
皇后默默飲了一口酒。
宜修“皇上,臣妾敬您一杯,也愿溫宜健康長大。”
皇帝“好!”
皇帝還是給了皇后面子飲盡了杯中酒,曹琴默也連忙站了起來。
曹琴默“嬪妾謝過娘娘對(duì)溫宜的祝愿了,嬪妾也敬娘娘一杯?!?/p>
皇后面帶微笑的喝了一口,曹琴默位份再低也是公主生母,自然要給面子。
宴席間,臣子與皇帝,妃嬪與皇帝推杯換盞,相互敬酒,徹底掩下了甄嬛做驚鴻舞的尷尬,只有甄嬛在他人若有若無的視線中恨不得消失。
除了華妃的樓東賦博得圣寵,宴席上也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了。
幾日后,安陵容看著果郡王送來的玉笛,不知道他是真的肆無忌憚,還是另有算計(jì),全然沒有考慮兩人被誤會(huì)為私相授受的可能。
不過這笛子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被安陵容仔細(xì)藏著了,保管除了她,誰也找不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