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發(fā)寒涼,安陵容也已經(jīng)九個多月了,隨時可能發(fā)動。
皇后也早就在安陵容八個多月時就不讓她去請安了。
夜間,感受到肚子的抽痛,安陵容知道自己是要生了。
安陵容勉強(qiáng)爬了起來,驚動了睡在腳踏上守夜的喜鵲。
無(喜鵲)“小主?”
安陵容“別出聲,扶著我走一走?!?/p>
安陵容滿頭汗珠,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眼睛卻亮的嚇人。
無(喜鵲)“小主…”
喜鵲有些手足無措,小主這明顯是要生了??!
安陵容“聽我的。扶我走幾步?!?/p>
喜鵲不敢多言,扶著安陵容緩慢的走了一圈,感受著順著腿流下的液體,安陵容在摻扶下回到了床上。
想著太醫(yī)所說的生孩子的要點,安陵容調(diào)整著呼吸,根據(jù)自己身體的本能開始用勁。
喘息的間隙,安陵容強(qiáng)忍著痛,對著喜鵲安排道。
安陵容“喜鵲,現(xiàn)在去讓彩衣叫產(chǎn)婆,說我要生了,順便通知一下富察貴人,然后叫幾個小太監(jiān)去通知皇后娘娘和皇上。”
無(喜鵲)“是。”
喜鵲有些手足無措,聽到安陵容的話,趕緊去辦。
吩咐完了彩衣,又急急忙忙的回了內(nèi)殿。
注意著安陵容的情況。
富察貴人被人叫醒的時候,很是不快!
富察貴人“吵什么呢?”
無(彩云)“富察小主,我家主子要生了?!?/p>
富察貴人一愣,她也不過是個沒生產(chǎn)過的女子,一時之間也慌了神。
富察貴人“那…那那怎么辦?”
還是富察家特地準(zhǔn)備的人穩(wěn)住了她,讓她組織一下延禧宮,富察貴人就渾渾噩噩的開始了組織,要不是有人幫忙,延禧宮得亂成一鍋粥。
喜鵲也只堅持一條在產(chǎn)婆來前,不讓任何其他人進(jìn)來,于是產(chǎn)婆還沒到,喜鵲就發(fā)現(xiàn)…
無(喜鵲)“小…小主,小阿哥的頭好像出來了?!?/p>
安陵容“我…知…道?!?/p>
安陵容費力的回了一句。
安陵容“你…看好這些人,注意著炭火,別讓人…動了手腳…”
無(喜鵲)“是?!?/p>
喜鵲一個人只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好安陵容準(zhǔn)備的還算充足。
最后等產(chǎn)婆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生出來了,只是還沒有剪臍帶而已。
一個產(chǎn)婆眼中精光一閃,就要上前好像要去剪臍帶。
安陵容“…喜鵲…抓…住…她!”
安陵容指著那個上前的產(chǎn)婆,喜鵲沒有猶豫直接把人抓住,拿了繩子捆住了。
剩的另外一個的產(chǎn)婆一愣,但也不敢多說什么,幫安陵容剪了臍帶,又拍了拍小阿哥的屁股。
無(長康)“啊嗷,嗷——”
產(chǎn)婆眼睛一亮。
無(另一個產(chǎn)婆)“小主,小阿哥很健康?!?/p>
安陵容點了點頭,看著放在自己枕邊的嬰兒,紅彤彤皺巴巴的,安陵容的心卻軟成了一片。
皇帝到了后,知道安陵容平安產(chǎn)下了阿哥,自然是高興,抱著小阿哥,看了眼被捆住的產(chǎn)婆。
皇帝“蘇培盛,把這個意圖殘害皇嗣皇妃的賤婢,拉到慎刑司?!?/p>
無(蘇培盛)“嗻。”
看著懷里的小阿哥,皇帝又喜笑顏開。
皇帝“傳旨下去,晉恬貴人為嬪,保留封號,出月子后行封嬪典禮,遷宮至啟祥宮?!?/p>
麗嬪沒了后,啟祥宮就沒了主位,安陵容去了自然就是主位了。
皇帝“另賞延禧宮太監(jiān)宮女一月月俸,明瑟居額外多賞兩月?!?/p>
宜修“皇上,這恬貴人的位份升的是不是快了些,不如日后再…”
皇帝“好了,朕的每一個孩子都很珍貴,六阿哥又是朕登基后出生的第一個皇子,一個嬪位還是合適的?!?/p>
宜修閉了嘴,話都被皇帝說了,她能說什么,說皇子不珍貴?皇子生母配不上一個嬪位?這要是說出來自己這個皇后也坐到頭了。
看著皇帝懷里稚嫩脆弱的嬰兒,宜修垂下了眼簾,自己的弘暉也曾經(jīng)如此的小,卻從沒有被他的阿瑪抱過,可能他的阿瑪早已經(jīng)將他忘光了吧。
宜修意興闌珊的回了景仁宮,將身后的歡聲笑語拋在了腦后。
皇帝在看過六阿哥后,歇在延禧宮富察貴人處。
安陵容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后,松了口氣,畢竟生產(chǎn)后太過疲憊,之后她就睡過去了。
看著小小的孩子,安陵容眼角眉梢都是柔和。
安陵容“喜鵲,那些乳母怎么樣?”
無(喜鵲)“小主放心都是奴婢精心挑過的,皇上也過問了,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雖然喜鵲這說了,安陵容還是感覺不安心。
安陵容“你去把那些乳母叫來,我見見她們。”
無(喜鵲)“是。”
四個乳母走了進(jìn)來,都是那種看著就好生養(yǎng),乳水充足的,但鼻子極其敏感的安陵容還是聞到了左一乳母身上淡淡的藥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