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迅猛,醫(yī)館的管事房內,房門破開,侍衛(wèi)們此刻正在房間各處仔細搜查。
宮尚角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細雪飄落。
“公子,抽屜里有暗格?!?/p>
宮尚角“你也下去吧?!?/p>
金復屈身退下,宮尚角信步走了進去,不露聲色地打量房間的結構,最終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屜都已經被拉開,里面空空蕩蕩。
宮尚角漫不經心從中拿出了一枚無鋒令牌。
宮尚角“魅?!?/p>
宮尚角將手中的令牌遞給坐在桌前的宮尚玹,隨后也坐在了他的對面。
宮尚玹“魑魅魍魎,魅階?!?/p>
宮尚玹沒說話,微微勾起一抹運籌帷幄的笑意。
宮尚角“哥,你怎么看?”
宮尚玹站起身,目光放在了外面細雪飄落。
宮尚玹“金簡?!?/p>
“在?!?/p>
金簡抱拳行禮,目光緊盯著地面。
宮尚玹“下雪了,去給遠徵送件厚披風,告訴他,哥一定不會讓他受委屈?!?/p>
“是?!苯鸷嗩I命退下,去玹宮拿了公子說要送給徵公子的厚披風,就往地牢去。
宮尚玹“走吧,沒什么東西了?!?/p>
宮尚玹帶著宮尚角去往執(zhí)刃殿。
宮尚角雙手將無鋒令牌奉上。
——
突然下起了細雪,仍是寒冬,雪一來,冷風就輕易能把人凍住。
上官淺“下雪了?!?/p>
上官淺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屋外飄落的細雪。
禾淺“嗯?!?/p>
林子延“可惜下的小,不然我都想出去打雪仗堆雪人了。”
禾淺撥了撥燒的通紅的銀絲炭,抬眸將目光放在了云為衫身上。
上官淺拉開房門,沖云為衫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屋外。
上官淺“沒想到無名竟然在宮門里活到了現(xiàn)在?!?/p>
云為衫“活的再久現(xiàn)在也快死了令牌既然已經暴露宮門就一定會追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我們能想到的,宮家也一定能想到?!?/p>
——
“看來,這個無鋒奸細已經潛伏了多年,在選婚前夕,他得到機會調換了前執(zhí)刃和少主的百草萃,與混進來的無鋒細作鄭二里應外合,完成了這次刺殺?!?/p>
花長老摩挲著手中的無鋒令牌,細細推斷。
“嗯,既是無鋒搗鬼,就不能中了他們的挑撥離間之計?!痹麻L老贊同道。
“宮氏一族一向以血脈為先,眼下正值新舊執(zhí)刃交替不免動蕩,我們更不該親情手足之間互相妄疑,傷了和氣。那樣豈不是正中無鋒下懷?!?/p>
雪長老捋了捋胡須,頭頭是道。
“從現(xiàn)在開始,宮門不許再出現(xiàn)家人內斗的丑態(tài),一切到此為止。”
按理說,長老們發(fā)了話,其他人不應該再有異議。
宮尚角卻半瞇著深邃的眼睛,沉思一會兒,直白的目光落在了宮子羽身上。
宮尚角“宮門換了執(zhí)刃,已昭告天下現(xiàn)在撤換確實未免兒戲。但是讓一個紈绔無能之人,坐在執(zhí)刃之位上,只會讓宮門淪為江湖的笑柄?!?/p>
宮子羽頓時被激怒了,咬牙看向宮尚角。
宮子羽“你說誰是笑柄呢?!”
宮尚角“歷屆執(zhí)刃都是從宮門最優(yōu)秀的繼承者中選出,即便是我,和前任少主宮喚羽也都是成功通過了后山的三域試煉,才獲得了少主候選人的資格,論武功才智,論江湖威望,宮子羽都德不配位。他不過是依著祖訓家規(guī)仗著突發(fā)變故,鉆了空子。”
宮尚角“各位長老,如果我們要講規(guī)矩,那繼任者必須通過后山三域試煉的規(guī)矩,是不是也該講一講了?!?/p>
“當時,事急從權,只能如此?!?/p>
宮尚角“可如今,時間卻很充裕?!?/p>
宮尚角“若是子羽弟弟能在一個月時間內,通過三域試煉,我便認了他這個執(zhí)刃?!?/p>
宮子羽“一個月時間,你干脆直接撤去我的執(zhí)刃之位得了,何必惡意刁難!”
宮子羽胸口劇烈起伏,目瞪口呆。
宮尚角“通不過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且江湖兇險,無鋒急于想讓宮門斬草除根,一個弱小的執(zhí)刃怎么保護宮門的血脈?!?/p>
宮尚角“讓你通過三域試煉,是理所應當,怎么就成了我惡意刁難呢?”
“一個月時間也太難為人了……”
宮尚玹“我覺得一個月就行。”
宮尚玹“尚角那時候參加三域試煉用了不到一個月,要求宮子羽用一個月,還是寬裕了些?!?/p>
宮尚玹“畢竟,他現(xiàn)在是執(zhí)刃。”
宮尚角“尚玹哥哥當時參加三域試煉,用了不到半個月?!?/p>
宮尚角平淡的目光落在了宮子羽身上。
宮子羽“一個月就一個月!”
宮尚角“希望你順利?!?/p>
宮子羽“不用你希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順利通關!”
宮尚角有些詫異,他在宮子羽臉上看到了決心。
宮尚角“這話,還是等你到后山再說吧。”
——
不小心點到發(fā)布了,就先和明天的一起發(fā)布了,然后后天就是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