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是宮子羽出發(fā)去往后山進行三域試煉的日子
后山入口處,宮子羽一行人還沒到,花欲眠已經(jīng)提著燈籠等候在那里了
最先到的是金繁,他已為宮子羽探路為由,避開他們先行來見了花欲眠
“見過小姐”
金繁朝一襲藍袍白裙的花欲眠俯身恭敬一禮
“嗯”
花欲眠將燈籠往前抬了抬,明亮的燈光映射著金繁俊逸的臉
待“我跟宮子羽入內(nèi)后,若是云為衫想要進后山,無論她給什么理由,你就放個水,讓她進來”
“這……”金繁聞言詫異的抬眼看向神色自若的花欲眠,有些不確定道:
“可是小姐,這云為衫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與執(zhí)刃成親,且她的身份還暫時有疑,若是放她入后山,萬一……”
“無妨,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
花欲眠抬眼看向不遠處已然趕來的三人,眼中似笑非笑:
“若是她脫離了掌控,到時候直接殺了便是”
金繁眉頭一跳,心想這位年紀輕輕的前輩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她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隨即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低聲回復(fù)了一聲“是”,便退到了一旁
“見過欲眠師父”
宮子羽抬手朝花欲眠行禮,跟在他身后的云為衫也跟著朝她曲膝一禮
然而他倆旁邊還有一位
“欲眠妹妹……咳咳!”見對面的花欲眠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宮紫商腦海中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僵,隨即趕忙改口朝著她陪笑道:
“欲眠……前輩”
“你我‘交情深厚’,大小姐無需如此生分”
花欲眠笑得溫婉,然而上次那賈管事的慘狀宮紫商是歷歷在目,頓時渾身一抖,自然不敢再如此拿喬:
“不不不,宮規(guī)嚴格,禮不可廢”
花欲眠朝他們微微頷首,隨即朝著頗為拘謹?shù)膶m子羽道:
“徒弟,我們走吧”
她并沒有喚他執(zhí)刃
“……是”
隨即一旁的云為衫將行囊通通交給宮子羽:
“羽公子,保重”
宮子羽看了云為衫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說了一句:“等我回來?!?/p>
宮子羽背著行囊,跟在花欲眠的身后漸漸走遠
腳下的路越來越不平坦,不知何時起了山霧,花欲眠帶著宮子羽向著山谷深入,很快來到一面石壁前,石壁內(nèi)嵌的一扇高大銅門緊閉著。
石門前站立著兩個侍衛(wèi),侍衛(wèi)見二人前來,打開銅門。
巨大厚重的銅門緩緩開啟,連地面都發(fā)出一陣隆隆聲,未知的深處被林間的瘴氣覆蓋,光照不透,視線所及連輪廓都模糊不清
“欲眠師父,前方路不好走,這燈籠還是我來抬吧”
看著前方幽暗冗長的隧道, 宮子羽心里有些忐忑,然而出于對女子本能的保護,他還是鼓起勇氣朝著面前的花欲眠道:
“再說了,哪里有師父親自給徒弟掌燈引路的”
花欲眠聞言轉(zhuǎn)身輕瞥宮子羽一眼,眼中神色淡淡:
“怎么,你認識路?”
宮子羽…………
他不認識
午膳時間,角宮仍舊冷冷清清。
宮尚角站在屋內(nèi)的桌子前,臉色更冷。他身邊的宮遠徵看到滿桌子的好菜,琳瑯滿目,一時間也有些目瞪口呆。
宮遠徵奇怪的伸手指了指:“今日怎么——”
門外,上官淺恰好端著一盤切成段的松鼠鱸魚進來,擦過宮遠徵,將鱸魚放置在桌上?!帮埐苏裏?,二位公子來得剛好?!?/p>
宮遠徵好整以暇地抱臂:“這都是你做的?”
“獻丑了?!彼貗尚咭恍?。
宮遠徵幸災(zāi)樂禍起來:“是真的獻丑了”
上官淺…………
待兄弟二人坐下,上官淺體貼的給他們添置了碗筷,隨即起身為他們舀著熱湯
宮遠徵看著滿桌的菜品,突然朝著宮尚角道:“哥,宮子羽已經(jīng)去后山了,而且還是由欲眠姐姐帶他入的山”
聽到后山一事,正在舀湯的上官淺動作也不易察覺地停了一瞬
欲眠姐姐?這宮遠徵跟那位云為衫口中的欲眠前輩這么熟了?
“嗯,欲眠小姐乃是三位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能力出眾,如今又是宮子羽的授業(yè)恩師,她帶宮子羽前往后山,也說得過去”
宮尚角似是沒想起上官淺還在一旁,接著說道:
“至于宮子羽,呵,那三域試煉……他若是沒有自知之明,我們就點醒他”
“哥哥說得有理”
上官淺微笑著將熱湯分別遞給二人,隨即便乖巧的坐在對面低頭喝著自己手里的湯
后山…花欲眠……三域試煉
看來,這宮門除了前山,后山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會是什么呢
宮尚角端起桌上的甜湯喝了一口,余光輕瞥了對面的上官淺一眼,唇角微勾,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作者拼心眼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