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睜眼看著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地方,求饒聲不斷響起。
“才哥,還是不肯給?!?/p>
安俊才叼著煙,空出來的手抽出腰間的刀,旁邊懂事的小弟就壓著人過來了,把手強(qiáng)制地摁在茶幾上。
“是沒錢還是不想給?我再問你最后一遍?!?/p>
“求求你,求求你,我是真的沒錢了,我老婆帶著孩子都跟我離婚了,能借的親戚我都借了,實(shí)在是沒有了,嗚嗚嗚,才哥,放過我吧?!?/p>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哭著求饒,安俊才掏了掏耳朵,“呵,放過你?那誰放過我呀?”直接把刀橫過去,切斷了男人的手。
銀白的刀刃沾染上血,甚至還有一些弄到了安俊才的身上,扯過紙巾使勁擦拭著,語氣愈發(fā)冷凝:“再給你一天時間,要是還交不出來,你這房子不錯,可以換個主人了?!?/p>
朝后面揮揮手,整理好有些亂的衣服,邁著大長腿往外走。
剛下一級臺階,安俊才就停下腳步,缺了一只胳膊的破布娃娃滾下樓梯。
眼神陰鷙地抬頭看,跟一雙充滿了恐懼的大眼睛對視上。
“不,不好意思啊,這位大哥,她不是故意的,她這兒不怎么聰明”。
有個臉上長滿了痦子的中年女人跑出來,拉著女生賠笑道,轉(zhuǎn)頭對她罵罵咧咧起來,伸手掐著她的胳膊。
“站住。”
安俊才喊住中年女人,抬步往上走,后面跟了三四個手臂紋滿了紋身的人,氣勢十足,女人嚇得把女生推出去,然后自己趕緊跑回去。
被她推倒的女生撞進(jìn)安俊才的懷里,嚇得身子一直發(fā)抖,她剛剛可是都看到了,這個人最兇了!
安俊才摟著女生的纖腰,所有的感覺都變得真實(shí)起來。
原來,真正觸碰到她的時候,是這樣的,而且身上帶著的味道也是香甜的。
伸出手掐著她的下巴,視線一寸寸地侵襲,他能明顯感受到女生的害怕,不是那個在迦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話嘮。
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安俊才開口:“你叫什么?”
女生仿佛聽不懂他的話,只是抱著腦袋一個勁兒地躲著他。
中年女人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確定沒有危險了之后,才拉開一條更大的縫。
“哎呦,靚仔,你是不知道啊,這女人就是恬不知恥,騷狐貍精,跟一群男人跑到緬北,結(jié)果不到一個月,就瘋瘋癲癲地跑回來,賴在這里不走了?!?/p>
還嫌不夠,又補(bǔ)了一句:“我看啊,八成是被男人玩壞了,真是該,呸?!?/p>
安俊才伸手輕輕拍了拍因?yàn)橹心昱说脑捝碜痈影l(fā)抖的女生,一點(diǎn)點(diǎn)安撫著。
撩起眼皮,眼神似箭一般,冷聲道:“那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中年女人不自在地笑了笑,“就,就是房東和租戶的關(guān)系啊,這女人還欠著我兩個月的房錢沒給呢。”
“是嗎?她是我朋友,那我就直接帶她走了,沒問題吧?”
“那不行啊”,她還約了幾個男人過來呢,這個女生她可惦記了,雖然人是傻的,但樣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