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刻之時,地牢里的所有毒物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漲到小腿處混濁的泥水。
青鳥大概掃了一眼場上的剩下的人數(shù),加上她還有六個人。
“計時兩刻,發(fā)放三枚魅階令牌,魑者拿之則即可升魅,未拿到者則升階失敗接受三月灼心懲罰,魅階拿之則固階成功調休三日,反之則接受三月灼骨懲罰,一月后繼續(xù)進行第二次魅階試煉?!?/p>
“新制規(guī)則講述完畢,現(xiàn)在開始計時,發(fā)放令牌一一”
“噗通一一噗通一一”
六個人的目光一同鎖定下墜的三塊令牌,泥水渾濁不堪,一剎那墜入泥水中的令牌便看不見蹤影。
只有用手去撈,只有…場上剩下三個人,才能專心地去撈。
頭頂?shù)乃栽诘蔚未鸫鹜侣洌瑤兹说念^發(fā)貼在臉上,視線被滑落的水滴肆意占據(jù),變得模糊。
除了青鳥,她戴著面具,手持的蝴蝶骨刀泛著銀光,明眼看她就不好惹。因此,她沒動,其他的人也不會主動找她。
青鳥看向那個少女,她說她叫上官淺,正被兩人圍攻,雖落下風但不狼狽,看樣子是兩個相識的魑。
“噗通一一”
有一個人已經(jīng)倒下,口鼻淹在泥水中,久久沒有動作。擊敗她的那個人喘著粗氣,看了一眼站著不動的青鳥,表情閃過猶豫,又看向上官淺那三人團,吞下口水在泥水跪下雙手在水中摸索著,又時不時的觀察場上其他幾人的動作。
上官淺有些吃力地擊飛其中一個魑的刺刀,一刀捅入那人的肩膀處,一瞬間血花紛飛一一
“猙一一”
見一枚令牌已經(jīng)找到,青鳥終于出手,甩了甩手中的蝴蝶骨刀。上官淺只覺眼前閃過一絲銀光,下一秒便血沫四濺一一
“噗通一一”
一個魑的脖子瞬間出現(xiàn)一道血線,只聽見呲的一聲,她的脖子被斬斷了一半,氣盡直直的倒在泥水里,瞬間將泥水染紅。
饒是上官淺也是震驚的瞪著眼睛。
兩個魑皆亡。
青鳥看向已找到令牌的那人,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那個人身體有些顫抖,雙手將自己已找到的令牌捧到她面前。
青鳥接過令牌,又用袖子擦了擦。
上官淺和那人趴在泥水中撈著令牌,沒了阻礙,兩人不一會兒便拿到了令牌。
“兩魅一魑,試煉成功。”
上頭發(fā)話,落下的水也漸漸停了。
青鳥撫著令牌,卻看向上官淺,柔著聲音道:
“我叫青鳥,真名字。你呢?上官淺…不是你真名吧?”
上官淺緊緊的握著辛苦得到的令牌,表情有些苦澀:“孤山派已滅,我真名叫什么…重要嗎?”
“當然重要?!?/p>
青鳥貼近上官淺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散在她的耳廊:“要時刻記住自己真正的名字…才能記住自己真正的仇恨…這仇,得報?!?/p>
“無論如何,即使同歸于盡,也要報…否則,還不如親手抹去自己真正的名字,安心地當一條無鋒的狗?!?/p>
“只可惜,家狗有肉吃,無鋒的狗吃刀子?!?/p>
青鳥在面具下笑得駭人惡劣,宛如地府索命的無常。
“我是孤山派掌門之女,林鳶?!?/p>
“無論怎樣,我都是林鳶。”
“哐當一一”
地牢的門,開了。
她們從一個地獄,爬到了另一個地獄。
“點竹很看好你哦~不過你給她下毒…太蠢了?!?/p>
“…你要做什么?”
“我要借宮門之手,毀掉無鋒?!?/p>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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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自己真正的名字,才叫真正的忘記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