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竹茹正在房里等著搬家呢,就見宮遠徵不敲門進來了。
“幫你搬東西?!?/p>
竹茹瞧了瞧房間各處,道:“我又沒有行李,搬什么?”
“我不是……給你準備了衣服嗎?雖然你沒穿……”
“說到這衣服,不是我說,你們家是只有黑色染料嗎?我記得你那件月白色的衣裳很好看,怎么到了我這兒只有黑色了?”
“好看?真的好看……不是,怎么能用好看來形容男人?”
宮遠徵比竹茹要高上一個頭還要多,竹茹踮起腳尖,捏著他的兩頰,“你個未成年算什么男人?”
“我怎么不算了!”宮遠徵甩開她的手,握著她的手腕,湊近她的臉,“你好好看看,我哪里不男人了?”
宮遠徵長得真是精致,真真擔得上眉目如畫四個字。竹茹沒被他抓住的手抬起揉了揉他的耳尖,果不其然整只耳朵都染上了紅色。
“弟弟啊,姐姐見過的男人可比你這十幾年見過的人還要多,在我這里裝腔作勢可是沒有用的哦?!?/p>
“我倒想知道,你見過多少男人?!眱扇酥g的距離越來越近,鼻息相撞。
糟糕,她本來就沒有多少道德感,他再勾引她,她可就要對未成年下手了。
竹茹側(cè)頭,躲過了宮遠徵灼熱的視線。
“少兒不宜的事我還是不說與你聽了。”
宮遠徵覺得自己的心鈍痛,不是情愛的他不知為何會痛,只當是生了病。
“行了行了,我?guī)闳ソ菍m?!?/p>
宮遠徵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別人對徵宮也是恨不得退避三舍。角宮則是不一樣,擺設(shè)用度皆是最上等的。
“哎呀,突然發(fā)現(xiàn)搬過來也挺好的,這房間得有原來那個三倍大呢。”
竹茹摸索著花樣精美的花瓶,滿意地點點頭。
“哪里有我徵宮的花草漂亮?”
也只有宮遠徵會把那些毒草叫做花草了。
“既然你搬過來了,可要幫我好好看顧哥哥……咳咳,他要是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你……”
竹茹抬手拍拍宮遠徵的肩膀,道:“我都說了你哥沒什么問題,要我說你們舊塵山谷的毒障也夠奇特的?!?/p>
“那我就放心了?!?/p>
“好啦,我們?nèi)ズ湍愀绺绱蚵曊泻??!?/p>
“他差不多也該回來了?!?/p>
兩人去到正廳,卻被告知宮尚角已經(jīng)出谷了。
“哥哥為何這么緊急地離開?”
“本次任務(wù)由執(zhí)刃直接發(fā)布,屬下并不知曉。并且沿途沒有任何據(jù)點能夠知曉角公子的行蹤?!?/p>
宮遠徵面上帶著愁思,“單獨出行,連你都沒帶。”
高處的燈塔上發(fā)出紅色的火光,是紅燈警戒。
“紅燈警戒,好多年沒看到過了?!?/p>
來往的下人手中端著的是辦喪事用的白緞。
“誰的喪儀,出什么事了?”
竹茹小心地看了宮遠徵一眼,照這個警戒程度的辦喪儀的速度,怕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不會是宮遠徵的哪個長輩吧?
宮遠徵心中更是不安:“哥,快回來吧。宮門,感覺要變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