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在調(diào)查事情經(jīng)過的宮子羽,聽說昨晚有兩個女客中毒,剛到醫(yī)館詢問清楚姜離離的情況,又見幾個仆人抬著一個女客進來。
無意中瞥見那女客的臉,宮子羽腳步一頓,立刻上前拉住一邊跟著的仆人。
宮子羽“這位姑娘怎么了?”
仆人恭敬地說:“醫(yī)官還未看,只是讓我們先行將鄭小姐送入醫(yī)館客房。”
宮子羽隱隱覺得不會這樣巧合,召來方才給姜離離看病的醫(yī)官。
宮子羽“看看這位姑娘的情況?!?/p>
“是,羽公子?!?/p>
仆人們將人放在床榻上,拉來紗制屏風擋著,又從被窩里拿出鄭南衣纖細脆弱的手腕來。
醫(yī)官在腕上鋪上一層薄紗,搭脈瞧著。
宮子羽“情況如何?”
醫(yī)官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同方才姜小姐的情況有些相似,但鄭小姐心氣郁結(jié),脾虛體寒才是導致嘔血暈倒的主要原因。”
宮子羽“我知道了?!?/p>
宮子羽蹙眉,所以昨晚一共有三個人中毒,只是鄭南衣毒發(fā)較晚,所以今早才發(fā)現(xiàn),那么下毒的人到底是誰?
…………
夜幕降臨,床榻上的人悠悠轉(zhuǎn)醒,鄭南衣睜開眼看著木制的天花板,失了神。
沒想到,她體內(nèi)的毒竟是讓她連百草萃都難以徹底消化,真是大意了。
宮遠徵“醒了?”
聽見聲音,鄭南衣這才看向一邊,不顧禮節(jié),直接越過屏風站在自己床邊的宮遠徵。
鄭南衣“徵公子……”
還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被宮遠徵打斷。
宮遠徵“才半日你就醒了,看來你的身體也沒有診出來的那么弱嘛。”
宮遠徵唇角帶著幾分不屑的笑意。
宮遠徵“你命也是夠大的,中毒第二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結(jié)果比你早送來的姜離離還神志不清?!?/p>
宮遠徵“你卻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這是巧合嗎?”
鄭南衣心有不虞,但面上不顯,只是不解地看著宮遠徵,語氣又帶了幾分委屈。
鄭南衣“徵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宮遠徵“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p>
久久沒聽見回應,宮遠徵看向鄭南衣,借著月色,只見她眼眸水光閃動,鼻尖微紅,額前一縷青絲垂下,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宮遠徵忽地眨了眨眼睛,這是哭了?真哭了?
宮遠徵(抿唇)“清白就清白吧,你哭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p>
說完,又去看鄭南衣,只見她快速低下頭,將淚都擦干凈。
鄭南衣“抱歉,徵公子,我只是……”
女人的聲兒帶著濃重的鼻音,宮遠徵蹙眉打斷。
宮遠徵“把桌上的藥喝了?!?/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不帶絲毫留戀。
鄭南衣則坐在床上,看著宮遠徵的背影逐漸遠去,發(fā)出一聲輕笑來。
這宮遠徵看似毒舌不饒人,實則也就是個未長大的孩子,還以為多難對付呢,不過如此。
看向一邊的藥碗,端起,一飲而盡,只不過她很好奇昨夜升白燈究竟是什么人出了事。
宮尚角連夜出宮門,一定發(fā)生了很大的事情。
鄭南衣(猜測)“該不會,是執(zhí)刃或者少主遇害了吧?”
若真是這樣,那無鋒的人動作可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