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衣看著宮遠徵的頭越來越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臉紅得似煮熟的蝦子一般。
良久,才聽見一聲極小極小的氣音,但她聽清楚了。
宮遠徵“不想……”
鄭南衣(笑)“徵公子不餓嗎?”
鄭南衣“日上三竿了,公子不餓我也餓了。”
宮遠徵小心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沒聽見自己剛剛說的話,松了一口氣,從蒲團上起身。
宮遠徵“走吧,我讓人從廚房拿了早膳來。”
突然意識到什么,自己身上還穿得是睡袍。
看了一眼鄭南衣,見她跟在自己身后,眼神坦蕩,驀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宮遠徵“你,你先在門外稍等?!?/p>
鄭南衣看了一眼他身上貼身的睡袍,心下了然,輕輕頷首,便走了出去。
剛過臘八,外頭還是寒風(fēng)朔朔,徵宮屋頂?shù)那嗤呱仙w著薄薄的一層水,這個冬日就快要過去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見識到宮門的春日,聽說,羽宮種了很多花,初春開起來一定很好看。
等出門,宮遠徵便看見鄭南衣正看著羽宮的方向,不禁有些不爽。
宮遠徵“你盯著羽宮方向做什么?”
宮遠徵“就那么喜歡宮子羽那個廢物?”
說著,抱臂站定在她身邊,一臉不屑。
鄭南衣(挑眉)“聽說羽宮的花很多,想看看而已?!?/p>
宮遠徵“我徵宮也種了很多花的,只不過都有毒……”
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聲。
宮遠徵看了眼鄭南衣,見她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傲嬌地扭過頭。
宮遠徵“你要是喜歡你也種嘛,我又不會不讓你種?!?/p>
鄭南衣“我不會種花?!?/p>
鄭南衣聳了聳肩,準確來說,養(yǎng)花的過程太長了,她往往堅持不了那么久。
宮遠徵上下打量著她,只見女子眸光揉成碎影,蛾眉輕佻,一襲金絲白色紗裙隱隱綽綽,罩著清冷的光暈,這樣看起來,的確像是什么都不會干的樣子。
宮遠徵(狀似不經(jīng)意)“你喜歡什么花?”
鄭南衣“哦?聽徵公子這意思,要為我種花?”
宮遠徵“誰給你種花?我就是問問,回頭讓下人種去?!?/p>
說著,余光忍不住地瞥向鄭南衣,只見她先是斂下了眼里的笑意,隨即唇角上揚,那是一種他從未看見的笑,不懷帶著目的性,也沒有那些禮貌疏離,而是一種很真的笑,像是冰雪初融,像小時候在宮門墻頭見到的純白薔薇。
鄭南衣“我只說一遍,徵公子可記好了?!?/p>
宮遠徵“嗯?!?/p>
宮遠徵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氣音來。
鄭南衣“我喜歡……桃花?!?/p>
宮遠徵“桃花?”
宮遠徵(撇撇嘴)“俗氣?!?/p>
鄭南衣看著宮遠徵一陣無語,如果他能改改自己的毒舌屬性,就可愛多了。
鄭南衣(默默吐槽)“狗嘴吐不出象牙?!?/p>
說著,轉(zhuǎn)身朝用膳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宮遠徵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快步追著。
宮遠徵“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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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遠徵弟弟略勝一籌,親密戲真在安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