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的管事的都去羽宮聽執(zhí)刃談話去了,余下的各自值班,守好自己的職責(zé)任務(wù)。
月杳留在房里無趣的很,索性就出門散散心。
月杳懂規(guī)矩,只在商宮內(nèi)隨便走走,離她住的地方附近,也不會走的多遠(yuǎn)。
商宮內(nèi)有個不大不小的花園,沿著碎石鋪地的花徑小路,月杳穿過石頭堆砌的假山景致,抬頭驀然開朗,眼前竟是一處別致的小湖。
湖中有魚兒來回游蕩,月杳覺得有趣,提起群擺坐在一旁的石頭上。
可惜了,此時若是有一小碟子魚食,月杳覺得喂喂魚,變更是有意思了。
下一秒,月杳的面前突然冒出來一只手,手里端著一個白瓷的魚食碗。
月杳勾了勾唇角,抬手接過魚食碗。右手拿起碗里的白瓷勺子,挖了滿滿一勺子的魚食隨意的灑在了湖面上。
平靜的湖面突然激蕩起來,不知是不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湖里的魚兒爭先恐后的簇?fù)碓谝黄饟屩h在水面的魚食吃。
月杳并不在意子的裙角被魚兒濺起的水花打濕,饒有興趣的看著一群魚為了一點魚食而激烈的爭搶。
月杳的身邊空無一人,月杳也不甚在意剛才那個突然出現(xiàn)又很快消失的人影。
而假山偏僻不易被注意陰暗的一角,一個身著黑衣蒙面的人縮在陰暗處,看著沐浴在光下的月杳,眼里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少主!”
說話的人事陰暗處躲著的黑衣人,聲音奇特,辨別不出男女之性。
月杳恍若未聞,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往湖里撒著魚食。
“執(zhí)刃召集四宮會談,是為了兩個月后的迎娶新娘之事。”
月杳抬手,捂著小嘴,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宮紫商拿著少主寫的字,最后交給了霧姬夫人?!?/p>
月杳歪著頭,挑了挑眉。
并無所謂。
“羽宮的少主宮喚羽在私下調(diào)查少主的來歷?!?/p>
月杳聳聳肩,隨他去。
“宮尚角下山后就開始在調(diào)查少主的身世?!?/p>
月杳有些驚訝,她以為宮尚角是正常下山經(jīng)營生意了呢。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心思調(diào)查她啊~~
嘖嘖,難為他有心了!
月杳抬手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好舒服。
月杳雙手托腮,呆呆的望著湖面上被魚兒游走帶起的層層漣漪,似是在自言自語道:“真可憐,我的身世,真的是太可憐了~”
月杳對宮尚角調(diào)查她身世的事情,是非常的期待。
她能有什么特殊的身世呢,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嬌嬌小姐罷了~~還是悲慘被滅門后的遺孤。
要非要扯出特殊點的話,大概就是一切的安排都太無懈可擊了~
嘻嘻~~難為他有心了!
月杳換作單手托腮,依舊望著湖里游走的魚兒發(fā)呆。
黑衣人不再匯報宮門的事情,轉(zhuǎn)而匯報起家里的事情。
“啞十一被派去北境做任務(wù),暫時回不來?!?/p>
月杳皺眉,抿了抿嘴,有些不開心。“哥哥真是的,又把啞奴借走了。哼!”
黑衣人瞇著眼笑了笑,難得替公子解釋:“公子的人在北境不方便行動,家里只有十一最適合了。她自小在北境生長,熟悉那里的環(huán)境?!?/p>
月杳自然理解,就是心疼啞奴會受傷。
黑衣人安靜了一會兒,沒有察覺周圍有動靜,便又開口道:“閣主不放心少主,派了青女來照顧少主。她應(yīng)該會跟著宮尚角一起回來?!?/p>
月杳張著小嘴,驚訝不已。
讓青女跟著宮尚角一起回宮門,月杳轉(zhuǎn)頭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家里又設(shè)計宮尚角了。
黑衣人失笑:“也是巧了,誰讓宮尚角正好調(diào)查著少主的身世呢?!?/p>
月杳聳聳肩,也是,送上門的勾子不掛也空著,她們也算是主動上鉤了。只是宮尚角分不清真假而已。
不是宮尚角笨,而是她們真的很厲害哦~~~
不過,派青女來宮門……
宮門對對青女來說曾經(jīng)很熟悉,現(xiàn)在,哎……
不管了,到時候后隨機應(yīng)變吧……
最后,黑衣人神色突然嚴(yán)肅起來,冷聲道:“最近無鋒門的人也在調(diào)查少主的身份,消息是從萬花樓送出去的。”
萬花樓!
月杳的眼睛一瞇,眼里透出一絲殺意。
“查!該殺的絕不留活口。”
黑衣人低頭,肅聲道:“是?!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