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自然還是要回去的。不過相比較回嶺南時候路上用的時間,再返回宮門的路程不變,時間卻用的更長些。
因為月杳懷有身孕的緣故,返回宮門的一路不慌不忙,求的是一個穩(wěn)字,自然就也慢了許多。
終于回到宮門時候,月杳是沒有印象的。
因為趕路,月杳坐馬車真的是坐吐了,是真吐,身子酸乏無力,難受不已。
宮遠徵心疼的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月杳難受,月杳還沒哭,宮遠徵先紅了眼眶。
月杳哭笑不得,伸手擦去宮遠徵眼尾的濕意,柔聲的哄著宮遠徵不要太擔(dān)心,給他也給自己打起加油,在堅持一下,忍耐一下,等到了宮門就好了。
月杳記得終于回到舊塵山谷時,是在夕陽西下的黃昏。
馬車在谷中的鎮(zhèn)上稍作停歇再出發(fā),鎮(zhèn)上有宮門的經(jīng)營門店。
宮遠徵有著終于回到家的輕松,扶著月杳小心下了馬車,先吃些茶點,休息一下,順便送出飛鴿傳信給宮門,告訴哥哥,他們回來了。
考慮到月杳的身體,這一路舟車停頓月杳最是辛苦,宮遠徵本想在鎮(zhèn)上休息一晚,隔日再回宮門。
月杳卻不愿,只覺得到了家門口,倒不如直接回宮門。月杳已經(jīng)將徵宮當做了她和宮遠徵的家,休息自然是家里最舒服,住在客棧,哪怕是宮門經(jīng)營的客棧,月杳依舊不習(xí)慣,不自在,不舒服。
宮遠徵自然是聽月杳的,她不喜歡的事情,宮遠徵也會不喜。
太陽完全不見,本來嫣紅的霞光也漸漸褪色,隨著天色一起歸于昏暗,最后隱匿在漆黑夜色。
宮門的山門為宮遠徵的回歸而打開,宮遠徵抱著睡著的月杳小心的下了馬車,燈火照明中,宮遠徵看見是哥哥宮尚角來接他時,一臉的驚訝。
“哥?!?/p>
宮遠徵沒有大聲,怕驚擾了熟睡的月杳。
宮尚角也注意到了遠徵弟弟懷里睡著的月杳,溫聲笑了笑,走近些仔細打量遠徵弟弟,有些心疼:“比離開宮門前,你現(xiàn)在消瘦了許多。路上辛苦了?!?/p>
宮遠徵靦腆的笑了笑,他倒是不覺得辛苦,就是心疼月杳受苦了。
宮遠徵低頭看著懷中睡得沉穩(wěn)的月杳,眉眼間溫柔至極,嘴角噙著滿足又幸福的笑。
宮尚角也為遠徵弟弟感到高興,想到宮門即將迎來新的生命,宮尚角的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上一次讓宮尚角那么迫切的期待一個新生命的降生,是他的親弟弟。
當宮遠徵傳信回宮門,宮尚角得知遠徵弟弟要做父親了,亦是激動,為遠徵弟弟高興。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要做大伯了。
宮門子嗣一向艱難,所以無論生男生女,宮門都是一樣的寶貝著。
月杳一覺醒來,睜眼先是怔愣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周圍環(huán)境熟悉的像是徵宮的布置時候,神志已經(jīng)逐漸清醒,確認了沒錯,她回宮門了,還是在徵宮。
“醒了?!?/p>
男子的聲音低柔,帶著慵懶的沙啞,卻格外的勾人。
月杳轉(zhuǎn)頭,對上宮遠徵一雙含笑溫柔的眸子。
月杳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展顏歡笑,伸手勾著宮遠徵的脖子,和他耳鬢廝磨,月杳在撒嬌,宮遠徵親昵的親親月杳的唇角,柔聲道:“感覺怎么樣?還會累嗎?要不再睡會兒?”
月杳轉(zhuǎn)眸看這房間里的明亮刺眼,想來時辰一定不會很早了。
月杳搖搖頭:“不困了,也不覺得累了?!?/p>
月杳摸摸微鼓的肚子,感覺了一下,再看向?qū)m遠徵,嬌嬌道:“我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