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宮青商那比一般女子稍秀氣而顯得格外溫和的眉梢微挑,目光落在了鄭南衣的身上:“你倒是爽快,問什么答什么?!?/p>
鄭南衣直言不諱:“你救了我,還答應我會救我的家人,我自然配合。”
宮青商見她如此配合,也沒有為難她:“喏,你母親給的,說是你見了一定會歡喜?!?/p>
她從袖里取出一塊玉佩遞給了鄭南衣。
明月別枝,燕攜春泥,取思歸之意。
鄭南衣接過,雙手輕輕撫摸著玉佩,“這是母親刻的?!?/p>
她暗自摩挲著玉佩,久久不舍得放下。
宮青商見狀,問的差不多了,便要離開。卻被鄭南衣喊?。骸拔铱梢詭湍悖艺f了,有條件?!?/p>
宮青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說來聽聽?!?/p>
鄭南衣眼神似有喋血之意:“我要親手殺了寒鴉柒。”
“可以。”宮青商點頭輕笑,“我以為,你會選擇殺了上官淺?!?/p>
鄭南衣自經(jīng)過這一遭,早已幡然醒悟:“是誰的錯,我分得很清,同為棋子,沒有對錯。只是在他眼里,她是更有價值的那一個罷了。”
鄭南衣看著她:“以后,我該怎么稱呼你?!?/p>
宮青商:“喊我小姐也行,喊我宮主也行,隨你。但以后,你只能聽我的命令?!?/p>
鄭南衣低頭想了一下,掙扎著坐在床上朝她行了一禮:“是,小姐?!?/p>
宮主太過恭敬,小姐更顯親近,日后她這條命便是她的,親近些,更方面在她身邊保護。
宮青商走了,鄭南衣躺會床上,手上的玉佩右側刻著只有她和母親知曉的密語。
青女仁善,可庇余生,族安,盼卿同。
母親......她含笑的眼尾暈染一抹水色,這一刻,她終于可以安心了。
親人皆在,便好。
與此同時,長老院內,花、雪、月三位長老坐在高臺上,靜待一人至。
宮子羽踏進議事廳,見到三位長老連忙屈身行禮:“見過三位長老......”
三位長老沒有說話,雪長老卻毫無預兆的起身朗聲道:“仇者入侵,執(zhí)刃和少主兩人隕難,按宮門家規(guī),長老院一致決議,緊急啟動‘缺席繼承’,繼承人為羽宮次子,宮子羽即刻即執(zhí)刃位?!?/p>
他的聲音滄桑而冷冽,不含絲毫情感,仿佛世間最公正的律法本身一般做出審判。
宮子羽聞言如遭重擊,呆立當場。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他的父兄,死了?
涼風裹挾著血腥的氣味飄進室內,他眼底黑沉一片,叫人看不清面容,但其臉上滑落的銀線跌入腳下的地面,無端叫人心底觸動。
這平白刮起的風,似祭奠,似悲鳴。
他眼前一片空茫,直至被長老們帶去執(zhí)刃院中,看見父親的遺體才有所好轉,但淚卻愈發(fā)洶涌,他的喉嚨里發(fā)出小聲的嗚咽,似失去溫暖的狼崽,孤獨而悲哀。
..........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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