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和宮子羽兩人先后走進雪宮庭院,飛舞的風(fēng)雪裹挾著眾人的焦急,兩人的急切又各有不同,身后跟隨著黃玉侍和普通侍衛(wèi)也各自站定。
雪重子和雪公子無視飄雪安靜地站在庭院里,先看向?qū)m子羽,又看向公子羽身旁的宮遠徵,靜觀其變。
宮遠徵率先問道:“云為衫呢,把她交出來?”
雪重子皺了皺眉,不答反問,對著宮子羽說:“執(zhí)刃大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公子羽見此,趁機將謊話圓回來,“我派云為衫來討要幾朵天山雪蓮,不知道雪公子有沒有慷慨答應(yīng)?!?/p>
雪重子聽后,心里瞬間明白了七八:“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知道是執(zhí)刃所求,所以我讓明姑娘陪著云姑娘一起去采摘寒冰蓮池中的極品雪蓮去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各位稍等片刻?!?/p>
宮遠徵一聽還有明萱,心中不安,“你們在做什么,不要以為你們把明萱當(dāng)做護身符,我就拿云為衫沒有辦法?!?/p>
雪重子勸解著,“徵公子不用擔(dān)心,沒有人想做什么,”又對身后的雪公子吩咐,“還有些時候,端點茶水過來。”
雪公子趁此機會,從密道又來到石室中,“云姑娘,明姑娘,宮遠徵來了,顯然宮尚角不會輕易放手的?!?/p>
“沒想到寒冰水池里還有密道,先輩們真的也是用心良苦”,難道宮門內(nèi)有一個密道大師?
“都是為也只是為了多謀取一條生路而已”
明萱言歸正傳,“云姑娘的毒已經(jīng)解了,行動上上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的過去,剩下就看執(zhí)刃大人的周旋了”
雪公子叮囑著, “口供一定要記好,不要說差了,我先回去了”
石門外,宮遠徵看著雪重子低著頭不說話,自顧自擺弄小爐子。
換好衣服的雪公子端著茶水從門外進來,給雪重子使了個眼色,然后說:“久等了,徵公子,抱歉?!?/p>
宮遠徵臉色鐵青,不想應(yīng)付他們,想立即下令開門,帶人沖了進去把云為衫抓回去。
石門內(nèi),寒池邊,云為衫正小心地采摘一朵雪蓮。她穿著一件看起來像是男裝的白色長衫,面色紅潤,動作輕盈,看起來完全不像中過毒。
宮遠徵皺起了眉,看著明萱向她走去,心思不明,“你沒事吧,云為衫是無鋒的人,離她遠點。”
宮遠徵又看著云為衫:“你沒中毒?”
云為衫笑道:“中什么毒?我來摘雪蓮,明姑娘,雪公子、雪重子都知道的,又不是來偷來搶,怎么會中毒呢?”
宮遠徵的眼神和呼吸都有些錯亂,他心知明萱從中幫了忙,便也默默不語的跟著眾人回到前山。
執(zhí)刃殿內(nèi),雪長老、花長老依次坐在殿上。下方兩邊站滿了人,這一次,霧姬夫人和上官淺也在。
宮子羽大聲說道:“雪長老,花長老,我已經(jīng)從后山雪宮將云姑娘帶回來了。如我所言,她就只是去幫我問雪公子要幾朵天山雪蓮而已?!?/p>
宮遠徵不服:“滿口謊言,云為衫確實為我的暗器所傷,才逃到了后山!”
宮子羽一笑:“哦,是嗎?我記得遠徵弟弟的暗器和毒藥天下無敵,如果云姑娘真的中了你的暗器,怎么此刻卻仿佛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你面前呢?你的毒藥出問題了?”
宮遠徵語塞:“你……”
宮子羽:“你們說云為衫姑娘與你們在羽宮惡斗,只有你們兩個人看見了。那我說云姑娘去雪宮采雪蓮,也有雪公子跟雪童子可以作證,雙方各執(zhí)一詞,看來,只能請長老定奪了。”
宮尚角突然再次開口:“言語可以騙人,但傷口不會。毒藥可以立刻解除,但傷口不會立刻愈合?!?/p>
宮尚角轉(zhuǎn)頭問宮遠徵:“遠徵,云為衫所中暗器的部位是哪兒?”
宮遠徵勾起嘴角:“后肩?!?/p>
“麻煩云為衫姑娘讓大家檢查一下后肩是否有暗器傷口。而且遠徵弟弟的暗器乃宮門為他專門打造,傷口獨一無二,誰在說謊,一看便知?!睂m尚角語氣確定,不容置疑。
云為衫和公子羽的臉色都變了,不知道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