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出去。
沐芷荷你怎么不說這藥膏也是你的,要你才能涂呢?
這幾十個字仿佛是從氣笑了的沐芷荷的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宮遠徵那我還想說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碰呢。
本意是想斗嘴沒想到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宮遠徵自己都愣了愣。
沐芷荷我什么時候成你的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沐芷荷控制不住忽閃忽閃眼睫和迅速泛紅的小臉,假裝是聽到了玩笑話所以刻意提高音量快步走向靠窗擺放的茶桌。
哪成想剛跟宮遠徵擦肩而過就被男人從背后緊緊攬擁,只聽得發(fā)辮間的銀鈴響動擾得心跳都開始亂起來,沐芷荷能感覺到宮遠徵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受傷的側(cè)頸,用鼻尖在她的耳廓處輕蹭。
一呼一吸間帶出來的熱氣盡數(shù)噴灑,惹得沐芷荷忍不住的顫栗。
宮遠徵我想讓你只成為我的。
沐芷荷吃錯藥了?
宮遠徵的話讓沐芷荷差點沒拿穩(wěn)手里的藥膏,心臟也仿佛停了一瞬。
宮遠徵沒吃錯藥。
宮遠徵是中毒了。
宮遠徵毒是你。
沐芷荷徹底失語,她聽出來男人綣繾語氣間已經(jīng)算不上隱晦的表白,但她沒能明白自己的心,雖然它現(xiàn)在蹦噠得異常歡快像是揣了一窩頑皮好動的兔崽子。
沐芷荷哈哈哈看來真的是吃錯藥啦。
沐芷荷藥理天才怎么可能中毒嘛。
知道宮遠徵怕癢所以 小手向后分別撓起他的腰側(cè),在男人條件反射性松開胳膊向后閃躲的時候跑到茶桌前坐下,沐芷荷低下頭打開藥膏,不敢跟宮遠徵對視。
思緒一團亂團,腦海里不停放映著兩人之間的回憶畫面,親密而又曖昧。
幻想出來的叉腰小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開口便是奶兇奶兇的質(zhì)問。
“沐芷荷,你難道不喜歡宮遠徵嗎?”
是啊,她不喜歡宮遠徵嗎?
她應(yīng)該是喜歡的。
但她不敢喜歡。
美人骨只剩下三月之期,若她不能及時完成無鋒發(fā)布下來的任務(wù),會死得很慘。
而且寒鴉肆提醒過的,美人骨……最忌頻繁同房,因為會加快蠱蟲破繭。
以她對宮遠徵的了解,若是接受了他這個醋缸小狗的感情,日后可能床板都不帶歇的。
沐芷荷偷偷抬頭看了眼在對面坐下的宮遠徵,見他那難掩失落的表情有些過意不去的將藥膏推過去。
沐芷荷突然發(fā)現(xiàn)我看不到傷口,你來幫我涂。
又從一旁藥箱里的干凈棉布拿出來蘸上溫水,準備先把傷口四周早就干涸的大片血跡擦拭干凈,低下頭的沐芷荷有些心虛的用余光偷瞄始終沉默的宮遠徵,等待他做出回應(yīng)。
不過他并沒有像沐芷荷期待的那樣拿起藥膏,而是一言不發(fā)的起身離開。
“生氣了?”
兀自擦拭血跡的手抖了抖,聽到遠去的腳步聲和關(guān)門聲沐芷荷垂下眼瞼,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換作是她的話肯定也生氣。
面對表白時裝傻充愣,比明確的拒絕更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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