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樂弦蜷在上官淺懷里取暖,陰冷潮濕的地牢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肩膀上的舊傷隱隱作痛。上官淺抬手整理著管樂弦微亂的發(fā)絲,香香軟軟的身體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門口傳來動靜,上官淺豎起耳朵仔細(xì)聽,面上卻依舊是柔弱可憐的模樣。
守衛(wèi)看見是平日里對待下人最寬厚的宮子羽,放下警惕之心,恭敬道:“羽公子,你怎么來了?”
管樂弦子羽哥哥來了。怯生生的問道:“門外怎么了?”
宮子羽掏出令牌:“少主讓我把這些姑娘帶去徵宮,交給宮遠(yuǎn)徵試藥?!?/p>
守衛(wèi)有些不解:“這么晚了還去試藥?”
金繁訓(xùn)斥:“放肆!早不早晚不晚難道你說了算?”
守衛(wèi)趕緊致歉解釋:“屬下不敢!只是少主派下人過來通知一聲便是,何必還勞煩羽公子您親自過來?!?/p>
宮子羽“你這話的意思是少主把我當(dāng)成下人嘍?”
宮子羽此話一出,守衛(wèi)心驚膽戰(zhàn):“公子息怒,屬下該死!”
宮子羽等不急了:“哎呀行了,金成衛(wèi),我先進(jìn)去了?!?/p>
走道里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管樂笙自己也害怕的不得了,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上官淺身前。
上官淺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真是個傻姑娘。又有些憂愁:她一個人在這吃人的宮門可怎么辦???還是我?guī)е嫱姘伞?/p>
云為衫跪坐在牢房里怯生生的望著宮子羽,眼里有恐懼,有慌亂無措,有求生欲。宮子羽的視線在云為衫身上停住片刻,又移開了。
他看見了跟上官淺跪在一起的管樂弦,管樂弦一看見宮子羽,就好像看見了可以依托的人,眼淚便啪嗒一下落了下來,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宮子羽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宮子羽三步并做兩步,站在了關(guān)著管樂弦和上官淺的牢房外,輕聲細(xì)語的安撫:“小妹,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p>
管樂弦含淚欲泣:“子羽哥哥,我害怕……”
上官淺的神情也是有些恐懼與慌亂,她望著宮子羽,微微散亂的頭發(fā)為她增添了幾分柔弱無助的模樣,一雙溫潤的眸子里閃著濕漉漉的淚光,像江南煙雨籠罩下的小小湖泊。
上官淺怯聲怯氣:“公子,這到底是怎么了……”
云為衫的目光從宮子羽挪到了上官淺和管樂弦身上。
上官淺的聲音很明顯帶著恐懼意味的顫抖,但她已經(jīng)盡量控制自己,表現(xiàn)得體、大氣,一看就是名門世家的女子,非常懂得分寸。
宮子羽如實相告:“你們中間混入了一個無鋒的刺客……”
宮子羽邊說邊掃視了一圈新娘,有的人臉上現(xiàn)出懼色,有的則一臉茫然。
管樂弦“無鋒……”嚇得坐在地上:“怎么會呢?姑……”怯怯改口:“執(zhí)刃不是很厲害嗎?”
上官淺“無鋒是什么……”
宋四小姐回她:“這你都不知道?無鋒是稱霸江湖幾十年的殺手組織,誰敢反抗他們,必遭滅頂之災(zāi)。很多門派都已經(jīng)歸順無鋒了,唯有宮門可以與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來選親,說除了瑯琊,這里便是無鋒唯一無法抗?fàn)幍陌矊幹??!?/p>